此刻,除了完颜子鸿、完颜空、澹台青阳、澹台茗外,千万名来宾望着失去四肢的终黎素月,无不脊背发寒,对封辰的残忍横眉冷对千夫指!

“封辰,你这样做和恶魔有何区别!”

“没错!封辰你太歹毒了!”

“天理难容……”

丹神薛岳耳边激荡着众人的质问声,他摆手示意众人安静,死死地盯着封辰,厉声怒喝,“慕容家族、终黎家族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你竟下次毒手!”

封辰左手掐着薛露萱,扫视众人,声音中充斥着满腔的怒意与猖獗,“好、既然你们都想知道,我不介意多费些口舌!”

“二百多年前慕容天将倾城的生父以及家人残忍杀死,霸占了倾城的娘亲程语妍,而慕容杜兄弟垂涎倾城的美色,将他大哥杀死……”

封辰话语一顿,俯视着脚下的终黎素月,勃然大怒道:“这该死的老巫婆竟和慕容天将所有的过错强加于无辜的倾城身上将她残忍的毁容!倾城拼死逃出家族后,慕容天、终黎素月竟将程语妍百般折磨整整二百年!”

封辰看着广场上目瞪口呆的众人,浑身弥漫着萧杀之意,“你们扪心自问,我为徒儿报仇是对是错?到底是老子残忍还是终黎素月、慕容杜罪有应得!”

听闻此言,无论是慕容家族高层还是千万名各大圣朝的来宾,皆哑口无言。若封辰所言属实,那慕容天岂不是为了淫欲夺人之妻,杀人全家!

“徒儿,这是真的吗?”丹神薛岳猛然看向慕容天,语气不悦。

“师父,封辰这是一派胡言!”慕容天果断道。

封辰正欲开口时,慕容倾城眼泪婆娑的嗔视慕容天,“你这个畜生根本不是我的生父!我娘亲亲口和我说是你杀了我的父亲,是你杀了我父亲的全家还拿我娘亲的宗门要挟我娘亲,否则,我娘亲怎么会嫁给你这个人面兽心的老东西!”

“满口胡言!”慕容天道袍一抖,气急败坏道:“慕容倾城,你身上流着我慕容家的血,却勾结封辰辱我家族名誉,栽赃为父!”

慕容天的话,立即赢得了家族高层的赞成。在他们心里,慕容天根本不是那种人!

“没错,家主说的对!”

“小姐亏你还是我们慕容家族之人,竟为了封辰如此贼赃陷害家主,你大逆不道!”

“……”

慕容倾城看着颠倒是非的慕容天,气得娇躯发颤,面红耳赤!

“倾城算了,和一帮畜生讲道理是多余的!”封辰面若寒霜的说道。

“师父,不!徒儿要为娘亲讨回公道,揭发慕容天的肮脏面目!”慕容倾城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师父,请你把我娘亲放出来吧。”

封辰为之一怔,他本想过让程语妍出现在众人面前,届时,是自己说谎还是慕容天颠倒黑白显而易见。但他考虑若真把程语妍展露在人前,无疑是在倾城伤口上撒盐!

封辰沉默半晌,点点头,心念间身前空间若水涟漪之时一身红袍、满头红发的寂灭抱着手脚筋被挑断而昏迷的程语妍出现在众人视线!

“她便是倾城的娘亲,她现在的样子都是被这老巫婆害得!”封辰低视终黎素月,遏制着一脚碾死其的冲动,猛然抬头扫视众人,低吼道:“你们哪怕还有一点良知,就回答我,终黎素月是不是罪有应得!”

面对铁证如山的事实,广场上的众人陷入了沉默,除了慕容家族、慕容修真圣朝之人对封辰敌意依旧外,其他圣朝的数万股势力的家主、宗主,内心对慕容天夫妇的所作所为极为不齿,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戏姿态。

“该死的,他是何时进入慕容秘境将程语妍救出来的?”慕容天知道再抵赖无用,暗恨间,怒视广场中早已吓傻的慕容古夫,怒啸道:“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砰!”

慕容古夫双膝跪砸于地,频频叩首,求饶道:“家主,应该是小姐给的封辰令牌,属下……”

“去死!”慕容天右手一挥,慕容古夫整个身体立时四分五裂,碎肉漫天,血雾四散!

“天儿,你太让为师失望了,今后莫在人前再说是我的弟子。”薛岳冷冷地望了一眼慕容天,转身欲走。

“师父,您别走!”慕容天霍然跪于高台。

“别叫我师父!”薛岳头也不回的道,稍加停顿后,刚迈出一步,耳后便传来封辰的声音,“薛岳,你还算是君子。”

薛岳猝然回首,仰视高台上的封辰,面容扭曲,“孽障,你给本尊听着,你若今日不死,本尊必报羞辱之仇!”

“呵呵,放心,我命大的很死不了,老子随时恭候!”封辰对其好感荡然无存,玩味道:“慢走,不送。”

“小娃,本尊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别落在本尊的手上!”薛岳话罢,朝广场楼门而去。

“哼、我看你还是祈祷别被老子逮到吧!”封辰眯视其背影,眸中寒芒毕现。

慕容天望着师父的背影,笃定主意待灭了封辰,再寻找师父请求原谅!

同时,事已至此,慕容天直视慕容倾城,干脆撕破脸皮,浑浊的眸子里杀意渐浓,暗忖道:“原来这小杂种不是我的骨肉,今日无论无何也要弄死她!”

其暗忖时,一抹金芒射出封辰眉心,溘然变成高达百丈的帝王仙殿稳落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