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乃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阎王遏制着难以平复的兴奋心情,斜视拓跋善志,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你和蛮荒宗每隔三十年会派人侦查蛮荒外围的修士实力,若发现有人迈入天脉境大圆满便会立即抓回蛮荒内围,为兽帝苏醒做准备。而开启天赋神通的罗王竟然死在了外围,这说明什么?你回答本王!”

“扑通!”

拓跋善志匍匐在地,颤声道:“回禀殿下,说、说明杀死罗王的修士,至少是宇脉境后期实力。”

话罢,拓跋善志口吻确定,“殿下,二十年前属下和郭蒙真的派人仔细排查过蛮荒外围的修士,确实未发现有人晋升天脉境大圆满啊!”

“属下也未想到有人竟能在我北荒殿、蛮荒宗的眼皮子底下成功隐藏实力啊!殿下,看在属下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求您饶了属下吧!”

阎王看着跪在脚下的拓跋善志,漠然道:“你身为本王最得力的属下,论实力你比本王还要强大,本王怎会要你的命?”

阎王颇为失望道:“只是你要记住,陷入沉睡的兽帝若想醒来,还须天脉境大圆满修士的新鲜血液血祭方行,今后外围若有人迈入天脉境大圆满,你务必以最快的速度给本王生擒而来,听到没有?”

“多谢殿下不杀之恩,属下明白!”拓跋善志叩拜道。

“嗯,起来吧。”阎王摆手道。

拓跋善志起身,抹去额头的冷汗,望着阎王,担忧道:“殿下,族皇深夜要见您,属下担心罗王之死族皇会怀疑到您的身上!”

“这点我已经想到了。”阎王点头赞同,接着,冷哼道:“一年后本王要与罗王争夺族皇之位,而他在这种节骨眼上死了,父皇难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不过没关系,本王没做过又何须担心?”

阎王话罢,朝宫殿外走去,刚走几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头也不回的命令道:“善志,蛮荒宗是罗王的直属,想必郭蒙知道罗王近日的行踪,你即刻到蛮荒宗打听一下,罗王为何离开蛮荒内围?他前往外围又所谓何事?只有知道了这些,我们才知道罗王的死因!”

“属下遵命!”拓跋善志躬身领命后,恭敬道:“属下恭送殿下!”

待阎王离去,他才挺起腰板,低声狞笑,“郭蒙啊郭蒙,我们北荒殿、蛮荒宗面上虽和,但你我已暗斗了整整八千年之久,现在我终于可以将你踩在脚下了,啊……哈哈哈……”

茫茫云海之中,阎王的身影每闪烁一次便出现在两千里之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比通过时空神门穿梭空间的封辰有过之而无不及……

半个时辰后,阎王停止飞行,静立于一片无边无际的森林上空。他俯瞰着森林深处一座座呈现出黝黑色泽、高达万丈的恢宏宫殿,略整衣冠,便飞下云端,射落于一座被无数棵高达千丈古树环绕其中的宫殿外。

宫殿上方的黝黑巨匾上“族皇神宫”四个猩红的大字,尤为醒目。

“属下叩见阎王殿下!”两名兽王级别的蛮荒巨人,看到阎王后顿时单膝而跪,闷声如雷。

“嗯。”阎王淡淡应声间,径直迈入充斥着古老气息的族皇神宫。

阎王气息沉稳的穿过隧道般通向神宫的甬道。黑发飞扬,耳畔阴风呼啸。

在长达数千丈的甬道内,除了两侧永不熄灭的幽幽篝火外再无它物,显得阴森恐怖。

步行片刻,阎王驻足于一个千丈高的黑石门前,深鞠一躬,道:“父皇,孩儿来了。”

话音甫落,“轰隆隆……”石门徐徐打开,伴随着的还有那一道难以言述、悲愤之情的沙哑之声,“阎儿,你二弟罗王之死,是否与你有关!”

“砰!”

阎王跪在黑漆漆的神宫内,昂首凝视着头顶上空一双房屋般大的蓝色巨瞳,难过道:“父皇,虽然孩儿和二弟一年后会争夺您的传位大典,但罗王毕竟是我的二弟,孩儿怎会加害于他?父皇,孩儿绝不会做出手足相残之事,请您明察!”

黑暗中的那双蓝色瞳孔,俯视阎王,冷声道:“为父有言在先,你们兄弟二人若敢为了族皇之位不顾及兄弟之情互下杀手,那族皇之位即便传给族人,也绝不传给你兄弟二人!而如今罗儿却死在卑微人类居住的蛮荒外围,为父实在想不出,除了你还有谁敢杀罗儿!”

“父皇,您真的错怪孩儿了!孩儿没做过残杀二弟的事情!”阎王叩首,声音中夹杂着几丝恐慌。

“哼!为父已让你叔叔彻查此事,待结果出来,若不是你做的,族皇之位一年后便传给你,倘若凶手是你,你必须给罗儿陪葬……为父绝不姑息!”族皇的声音萦绕在漆黑的神宫内,除了一双蓝色巨瞳外,并未看到其的真实模样,他毋庸置疑道:“暂时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没有为父的命令,不许踏出神宫一步!”

“孩儿遵命!”阎王应声间,神宫上空的蓝瞳愈发幻淡,继而溃散……

翌日,日出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