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舞摇了摇头,“前些日子义父与哥哥去了南疆边陲,如今不在都城之内,一会儿薄厚派几个人,几匹快马,去给义父与哥哥送信。

我准备准备,过了子时,便出发。”

“臣遵命。”

“薄厚,我如今只是个落难公主,你就不要再尊什么君臣之礼了,也不要再叫我公主,还是叫我冰茉吧,我不希望楚东的人认出我來。

文启也是,在外人面前,你我也要装作不识,我要杀他们个措手不及,那些害了我孩子,害得我受辱之人,必定要付出代价。”冰舞轻抚着小腹,眼中寒光一现。

她痛失腹中骨肉,又患有不孕之症都是败她们所赐,这笔帐自然要算的。

还有西门非羽与欧阳青北,若非他们,她又怎么会有今天?

她商冰舞一向有恩必还,但也绝对有仇必报,从小她姑奶奶就是这么教育她的。

想起姑奶奶,冰舞的心里有些激动。

她尽量语气平稳的问道:“对了文启,你知不知道你家主人纳兰冰的下落?”

仅仅提起她的名字,她的心都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前些日子大哥成亲,我也主人一同去了天南,不过她接到一封神秘來信就提前离开了,目前不知身在何处。

你找她有事?我们有特别的联络方式,如果你要找她,我可以马上派人去发信号,相信过不了几日便会知道主人的下落。

另外,听说过两日姑爷就会带着苍北前來参加四国大赛的人到东都,姑爷來了,主人肯定会现身。”

文启有些奇怪冰舞提起纳兰冰时的语气,虽然她已经尽量平复心情,可仍让文启嗅到了与众不同。

“我有一个好友,身中奇毒,想要请你家主人一诊,不过如今她不在这,倒是你可以先去看看,她的毒你是否能解。

至于你家主人,你传给信给她吧,就说我知道黄小茉的下落,相信,到时候她会主动來找我。”

纳兰冰一定就是她的姑奶奶,一定不会错的,她一定要是,一定要是。

“黄小茉是谁?”

对于“黄”这个姓,文启很敏感,毕竟他家主人明明姓纳兰,却非要他们全改姓黄,他一直就觉得很奇怪,如今听冰舞提起“黄小茉”这个名字,他真的有些好奇了。

“问那么多,你只要传话给她就好,我父皇如今还需要再用些什么药吗?”看到商逸两鬂的花白头发,冰舞的心又隐隐作痛。

“长久的昏迷在榻,会使他的肌肉萎缩,我会为他施针,刺激他身上的穴位,來缓解他目前的情况,药还是得用些,虽然不能清除毒素,但却可以缓解毒素入心的速度。”

“好,那便有劳你了,等施完了针,开完了药,你再与我去看看我朋友的情况吧。”

这年头,中毒都一起中,一个大夫明显不够用嘛,看來就要辛苦黄文启了。

两个时辰后,满头大汗的文启终于松了口气,便马不停蹄的与冰舞、水逸俊赶去纳西的驿馆,姜薄厚则继续留在这里保护商逸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