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失落得很,她不明白,为什么宫中会是这个样子的呢?以前她在家乡的时候,大家的日子过得虽然都很穷,但整个村子的人都极友善,一家有难,众家帮,左邻右舍就像一样人一样,怎么到了皇宫,人与人之间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呢?

虽然随着冰舞进宫后,她也因冰舞而多次被牵连受罚,可她仍不相信这偌大的皇宫连一个“好人”都没有,她想了想道:“小主,也许皇后娘娘是真的怕莫云会伤到皇嗣呢?娘娘不是还送了您罕见的彩玉镯吗?”

冰舞了解紫兰心中所想,“紫兰,我知道你很善良,对我又特别的忠心,几次以命相护,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如你一样美好、善良的!

那日皇后的彩玉镯刚一靠近我,我的呼吸便有些困难,整个人也变得极不舒服,这是过敏的症状,而我,只对麝香过敏。想来那玉镯应该长期在麝香水中沸煮过的。

她早就有备而来,以前没有对我下手,是觉得若是我生了男孩,可以抱到她的名下养,可前些日子,兰贵人等人进了宫,而我又与庄妃娘娘走得近了些,她怕有什么意外,才趁机对我下手,以防后患!”

“什――什么?小主,那您怎么样?那日您还带了会,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呢?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的?”紫兰紧张的看着冰舞,眼眶一红,她家小主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个孩子了,为什么她们就不肯放过她呢?

冰舞轻拍了拍紫兰的手,心中动容着,她如今很感激萧玉,将紫兰带到她的身旁,“我没事,只那么一会儿并无大碍,麝香要长期摄入才会致胎儿不稳,才会胎落的。而且黄大夫一会儿不就来了吗?放心吧!”

“小主想要吃些什么?冰舞去给您准备!”

“我……”

“给你家小主去准备一碗银耳羹吧!”

冰舞刚想要说些什么,便被突然出现在殿内的黄文启打断了。

紫兰听到文启的声音,眼神一亮,随后颇为娇羞的道:“紫半给黄大夫请安!”

文启温和道:“紫兰不必这么客气,我又不是朝官,不必给我请安!去给你家小主准备一碗银耳羹吧,润肺又养颜!”

紫兰有些雀跃道:“是,紫兰这就去!”

文启走到冰舞的塌边,轻叹了口气,“这才回来没有几天,就又遭了毒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语气中难掩的关怀与亲昵令冰舞微微一愣,随后缓缓将那日的经过详细讲给黄文启听。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曲折!请小主伸出手来,我来给你请脉!”

冰舞轻轻伸出手臂,文启轻搭在那极为纤细的手腕上时,倒是有些许的心疼。

许久,文启紧皱着眉头,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着他突然而又凝重的表情,冰舞的心没来由的一紧,顾不得失仪,猛的抓住文启的手臂,紧张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望着她惊变的脸色,紧张的神情,文启问道:“昨日皇后送的彩玉镯在什么地方?我要看一看!”

“在妆奁右侧最上面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