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静柔一时脸色通红,被夏筱筱突如其来的怒火给激怒。

郝静柔抬头,睁着眼睛凶狠的看着夏筱筱:“不是你是谁?分明这件事情就是你昨天质问我的,你以为,曝光了之后对你有多少好处吗!我进不去宫家的门,你就进得去了?”

“我昨天问你,只是想问个明白而已。”夏筱筱看着郝静柔一副不论是谁都恨不得冲上去咬两口的样子,冷笑:“至于这一则新闻,你凭什么说是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穿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郝静柔却一下子炸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我们家暴露出丑闻来,没有继承权,你和宫溟才能得到遗产,所以你才这么抨击我的吗?你还想为你父亲报仇,然后让我落魄!”

夏筱筱一时迷茫:“哪有遗产?你说什么遗产?”

“胡说八道!你还装无辜!”郝静柔一时被气的发恼,竟然冲上前去狠狠地打了夏筱筱一掌耳光!

一个耳光落下,郝静柔不解气又打了一个耳光,大声呵斥:“你现在马上把这个报纸头条给我压下来,然后当众给我道歉,并且否认我和你的母女关系,否则——”

两个耳光打下来,夏筱筱一时头晕脑胀,不可思议的向后退了一步,所有的心思都在脑海中汹涌,却抵不过脸上灼烧的痛意。

耳朵都在嗡嗡作响,可是她更多的还是不可置信。

郝静柔,竟然真的打了她?

算起来,这是第二次打她了。

眼前这个年过四十,姿态却很凶狠的女人,和记忆里那个温柔委婉的女人一点都不同,夏筱筱紧紧地咬着牙,克制着自己的眼泪和所有软弱。

这个人,已经不是她妈妈了。

“否则你能怎么样?”

冰凉的手,落到脸颊上,夏筱筱被激怒,忍者情绪,一字一顿:“你现在还不出去的话,我就报警了。”

“你敢报警?夏筱筱,你这个不孝女,你难道要把我逼上绝路才行吗?”

“你当初抛弃我和我爸爸,那一次不是把我们逼上绝路?”夏筱筱站在那里,满脸苍白却吐字清晰:“郝伯母,我劝你回去还是看看新闻,想想怎么洗白你自己吧。”

她说完,直接拿起了桌面上的话筒,一字一顿说道:“我要报警了。”

郝静柔一脸震惊。

她的脸色变化了很久,像是等待了沧海桑田一般,最终,她深吸一口气,压下了那些翻滚的思绪,蹙眉说道:“筱筱,你以后还要进宫家的门,算起来,我们还是一个战线上的,不是吗?”

夏筱筱拿着话筒的手没有落下,只是抬眼看她。

“刚才是伯母太冲动,伯母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和你脱不开关系,毕竟是在你接受采访的时候,突然爆出来的新闻,你又在昨晚,发了短信,唯一掌控这些消息的,只有你啊。”

顿了顿,郝静柔一字一顿:“伯母知道不是你,但是你也不希望伯母被人冤枉吧?你也不想,被人这样泼脏水吧?”

郝静柔的态度变化,完全是因为她发现,她根本不能掌控夏筱筱,所以立刻换了一张嘴脸来——她刚才打夏筱筱那两耳光,是因为泄愤。

她还是认定这件事情和夏筱筱有关系。

“是么?那你想怎么办?”夏筱筱唇色一片苍白,抬眼看她,很荒芜的问:“你有什么办法,让你脱离这样的状况,然后高调嫁入宫家?”

郝静柔被夏筱筱的话扎了一下,但是还是勉强僵硬着一张脸,说道:“你只要和别人说,我不是你的妈妈,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吗?”

夏筱筱定定的看着她,看了许久,突然问了一句:“我父亲住院,和你有关系,对吗?”

原本脸色还有些发红,勉强压着怒火和夏筱筱说话的郝静柔一时有些慌乱,手指紧紧地抓着袖子,挑眉问她:“你说什么呢?你父亲坠湖,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昨天撞破你们吵架,你们当时在吵什么?”

夏筱筱幽幽得吐露:“我听见你们在争吵,关于之前的事情,父亲说了句什么,好像是关于当年的事情,然后,当晚父亲就坠湖了,对么?”

像是毒蛇吐着信子,看的郝静柔心底里有些发慌。

“筱筱,我希望你明白,我和宫四叔当时没有报纸上写的那么龌龊,我只是在医院病倒,然后遇见了你宫四叔,宫四叔愿意照顾我,所以我才和他在一起,你知道的,我——”

“当时?你难道以为我不知道?我和宫秦的血型都是一样的,我们有血缘!你明明早就和宫四叔狼狈为奸!”

夏筱筱执拗的问她:“因为要嫁入宫家,所以你不认我,不认我父亲?在我父亲好不容易回来之后,你就像害死他,对么?因为死人永远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