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一时间,整个病房都安静下来,处于人群之中的姜母后知后觉的冲出来,大声指责夏筱筱。

“你害了我的女儿,还害了我的孙子,我要向法庭告你!”

夏筱筱最开始还想要辩白,可是到了最后,面对他们的眼眸,辩白的话语都被淹没,只有姜母愤怒的呼喊声。

到了后来干脆就是一团乱麻,虽然都是久经人情世故的人精,但是乍一发生这样的事情,姜母多少有些失态,也算是意料之中。

夏筱筱是被宫溟裹夹着带出去的,在他的臂弯里躲着也有些不甘心,她几次三番试图解释,到最后却被对方蛮不讲理的态度激怒。

根本就不是她!

她怒的不行,却在人群之中无力挣扎,最后干脆宫溟直接带着她躲到一间病房里避一下。

“宫溟,我——”

夏筱筱紧紧地扣着他的袖子,正想说什么,门却突然被敲响。

一脸温润的韩辰静静地站在门口,看到宫溟和夏筱筱的眼眸看过来,不由得露齿一笑,可是那洁白的牙齿在夏筱筱看来,却宛若一种挑衅。

“在这里等我。”

宫溟拍了拍夏筱筱的手,贴在她耳侧低声说了一句。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和韩辰脱离不了关系。

“我也要去!”夏筱筱一时警觉:“他找你做什么?”

“乖。”宫溟侧身,有些无可奈何的先哄她:“你不太适合出去,发生什么意外,我护不了你的。”

他只有一个人,面对姜氏家族那么多人,他只能尽量保护她,只是这件事情很麻烦,真要是归根结底,就是个死循环。

没有人可以证明,也没有人可以否认,一切都在于姜家人的态度,宫溟素来冷静,自然也能分清楚利弊。

只是身边的小女人一时觉着满心委屈,有些话缠着他说出来太矫情,不说出来却又憋得她浑身难受。

在她迟疑犹豫的空档,宫溟已经推门而出了。

一身挺拔西装的韩辰站在门口,抬手松了松领结,脸上的温润笑意可不似刚才那般冷漠严肃。

“筱筱好一些了么?”韩辰似乎有些担忧:她啊,从来胆子都小,怕是被刚才的阵仗吓坏了。”

宫溟浑身淡漠,最不愿和人这般东扯西扯,可是奈何对方笑意温存,他冷冷的勾了勾唇:“她见识的多着呢,不是么?”

韩辰脸上的笑意依旧深邃:“看样子是呢,比原先都要厉害很多了,有时候想一想,都有些不敢相信,筱筱居然有这个胆子。”

“什么胆子?”宫溟的目光冷了一些:“你也认为,那姜家的女儿是筱筱推下去的?”

“你认为不是么?”韩辰挑眉,故意刺激他:“怎么说,当初我和筱筱也是情投意合好几年,感情更是如胶似漆,突然出来了一个女人横刀夺爱,说不定筱筱恨她恨得不行呢?”

宫溟没有多少耐心和对方牵扯了,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不可置否的说了一声:“原来如此,只不过你要失望了。”

“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从始至终,你都没有碰到过一根手指头。”

分明是一贯淡漠的人,可是在宣告主权的时候,却桀骜霸道的一塌糊涂。

韩辰笑,小手指在狠狠地颤,他捏成拳,笑的如沐春风:“宫先生何必这么着急,我来是和宫先生做生意的,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宫溟脸上的霸道气息消散了一些,很冷的看他,也不说话,只是等他的下文。

“不管事实如何,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都是对筱筱不利的事实,哪怕说破了天,不也是受害者更占理么?”

韩辰靠过来,看了一眼病房里面的小女人,转头对着宫溟轻声诱哄:“你也知道姜家的势力,刚才那姜氏是个什么泼辣脾气你也看到了,你总不像真的看到,夏筱筱再一次背负上这些恶名吧?”

“你什么意思?”宫溟抬眸冷笑:“难不成你还能为夏筱筱平反不成?用你这个姜家女婿,姜烟烟的丈夫的身份吗?”

“筱筱自从跟了你,可是没少吃苦,从被人陷害到绯闻缠身,算是经历了不少普通人一辈子都经历不到的事情。”韩辰无视宫溟的嘲讽,淡淡的勾了勾唇:“你如果连她都保护不了的话,那还不如痛快点离开她,省的夜长梦多。”

虽然知道他是用激将法,但是宫溟的脸色还是一瞬间阴沉下来。

韩辰拿捏着宫溟的脉门,笑的一脸和熙:“宫先生自己当然是有办法的,只不过,治病还是治本的好,从最根本上解决问题,省的姜家再闹,不才是最重要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