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等等——宝贝!”

宫溟倒吸一口冷气,抓住她作乱的手指,把她整个人都扣在胸前,叫她不要乱动。

像是很久都没有触碰到她一样,宫溟经不起这么稚嫩的撩拨,把她捧在胸前,轻轻的吻着她的侧脸,微微碾过她的唇舌,不重,蜻蜓点水一般的扫过,夏筱筱由不满足,扑上去啃噬他的唇,却被生生拉开。

“看轻我是谁。”宫溟的手掐在她的腰上,若即若离:“叫我的名字。”

一个狭窄逼仄的车厢里,弥漫着抵死缠绵的味道。

宫溟微微昂起脸,和她拉开一点距离,粗重的喘息,他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只是自己确实再这样冰火两重天之间挣扎,他好不容易笃定,怀里的小女人就是他捧在手心宠到骨子里想要的,可是她现在醉眼朦胧,他却又无法对她下手。

微微睁开微醺的眼眸,看着自己面前软的像是猫儿一样的小女人,宫溟的心微微发颤。

在情事这方面,他一向不会克制,从来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都要先满足自己把她从头到脚拆皮剥骨吃个干净利落,可是没想到,现在却在顾及她是否心甘情愿。

这样的转变,隐隐让宫溟觉得不可思议。

大概是被他掐的腰都痛了,夏筱筱恍惚之间清醒了一些,迷蒙着眼睛看着他,突然吸了一口气,摇头:“我恨死你了,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她就靠在他的胸腔前,泪水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砸下来,哑着嗓子低声喃喃着什么,看着分外委屈。

宫溟的心,犹如被人抓着一样,轻轻地抽搐。

她柔软的长发裹在肩膀上,半张侧脸美的惊心动魄,宫溟看的心里都跟着微微乱了一些,抬手揉着她细碎的长发,也不知道她听不听得进去,只是伏在她耳边低声的哄。

她大概是哭的累了,转手迎着他的脸轻轻触碰,只是一个简单地迎合,却叫宫溟浑身发颤。

她的声线还在耳边,宫溟的手掌揉着她的后脑,把她摁在怀里很凶猛的吻,像是吞咽一样,激吻之中,他侧过头,贴在她的耳侧轻声呢喃:“想我吗?”

夏筱筱被他的吻逼的无处躲藏,抬眸承受他的热情,一时之间满心委屈,一撇嘴扭过头:“你不要碰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宫溟的心里泛上了些许苦涩却又无可奈何,把她搂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反抗,只是在她耳畔轻声呢喃,下巴磨在她的脸上,抬眸的瞬间满心都是软的。

宫溟伸手,轻轻的擦干她的眼泪,大概她是没有力气了,靠在他的怀抱里深深的嗅这他的气息,宫溟的手掌覆盖到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揉,悠长的声线宛若亘古的低喃:“不会了,我向你保证。”

最后一句话淹没在夜色的汹涌里,是——我怎么狠得下心?

清晨,有遥远的人声沸腾着从四周传过来,微微有些喧闹,像是小时小巷里清晨混着吵杂的旧时侯,夏筱筱很闷的睁开眼眸。

浑身酸痛,像是用一个不舒服的姿势睡了一晚,她刚刚起身,却一下子砸在了什么东西上,痛的一声低呼,下意识的蜷缩起来抬眸望过去。

宫溟一身西装淡漠的靠在主驾驶座上,神色微微有些苍白,很荒凉的迎着她的视线看过来。

夏筱筱猛地反应过来什么,手指抓着身上的西装外套,一时说不出话——她昨晚不是在一家酒吧里喝的烂醉如泥么?梦中不知是被谁抱走,醒来却是这样一副局面?

宫溟的目光收回来,扫过窗外的景色,手指微微蜷缩,似乎还有她的温度。

而坐在驾驶座上的小女人目光一阵清明,坐在副驾驶上沉默了片刻,连眼底的温度都是冷的,将手里抓皱了的西装外套放在一边,声线温和落下:“谢谢你昨晚把我带出来,我喝醉了,发生了什么不太清楚。”

顿了顿,她垂眸,再次补充:“谢谢。”

宫溟彼时正在看着窗外,眼底里像是一片沙漠一样干涸,毫无情绪的听着她的话,过了很久才凉凉的落下了一个“嗯”。

果然,还是因为醉酒了么?

昨天晚上她在他的怀里,咬着他的锁骨说了那么多话,还有那一声声软软的声线,到了最后她折腾累了,倦怠的毫无力气,倒在他的怀抱里以一种很扭曲的姿态睡过去。

他想要把她放在后驾驶座上,让她安稳的休息,但是想了想,还是这样一直抱着她。

只是她都不记得,一句“谢谢”,就将他从一片山河摧残之中拉到荒无人烟的沙漠,空留他一人艰难折磨。

宫溟垂下眼眸,遮盖住深邃的眼底,抬手摁向方向盘,声线黯哑:“时间还早,用我送你回去么?”

夏筱筱微微有些乱,不知道该如何说,琢磨不透他的情绪,有的时候恨不得将她生生撕了,但是有的时候又冷漠如冰,叫人无法看透。

夏筱筱垂眸,轻轻摇头:“你把我送回家就好了。”

宫溟发动车子,车子轰鸣着在震,眉头深深蹙起——他的胃痛火烧火燎的燃烧起来,整个胸腔都跟着缓慢的震动,手指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可腹部却逐渐没了知觉。

车子拐了几个弯,夏筱筱隐约的看出不对来,宫溟抓着方向盘的手指都微微泛白,连带着脸颊上有汗水滑落,锋利的薄唇紧紧的抿着,看起来很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