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王府现今的主孑下人都要看您的眼色行事呢…”寒菱刚回到东寝宫,小兔子就笑嘻嘻地说道,满脸的自豪。

“看我脸色?为嘛…”寒菱闻言,淡然一笑,不以为意地问道。

“当然呀…翁主,钱管家己被赶出王府,王爷又把王府的最高令牌给了您,现今呀整个王府都是您做主了。”小兔子笑得一脸的灿烂,摇头晃脑地说道。

寒菱听得摇头不已。

“翁主,翁主,王府管家,执事,下人,婆子全站在外头求见。”杨路匆匆赶來站在寝宫门口回禀道。

寒菱一听,颇为讶异地朝外问道:“杨路,他们找我何事?”

杨路听见寒菱如此问,不由眉开眼笑地说道:

“翁主呀…您如今是王府的头,就如同王爷本人,这王府上上下下的事都要听您吩咐呢…沒有您的首肯,他们是不敢轻易做主的。”

寒菱听得呆了呆,这才意识到身上的重任了,想起那日银若宸对她说过的话,还有他眼里那期望的眼神,不由心中一凛,跌坐在太师椅上。

诺大的王府,其间的复杂琐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可她什么都不懂,该如何去管理王府呢…寒菱的头隐隐作痛起來,直后悔那日不该接过令牌的,如今稀里糊涂地答应了银若宸,哎…这王府总不至于在自己手上弄得一踏糊涂吧…

“叫他们全去议事堂侯着,我随后就來。”寒菱半晌后朝着杨路说道。

“是,翁主。”杨路轻快地答应一声屁颠颠地走了…

寒菱发了会呆,带着小兔子朝议事堂走去,刚走出东寝殿门口,便见柳义正在门前侯着,见到寒菱出來,便跟在身侧,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偏不倚地跟着。

“都排好队等着翁主垂询。”杨路正站在议事堂门前大声宣叫道。

寒菱远远抬头一望,只见议事堂前面排着几条长长的人龙,全是王府管家及以下的家人,各个手中或拿着帐薄,或拿着令牌……,正在东张西望着,杨路扬眉吐气地站在旁边朝着他们指手划脚的指挥着,寒菱见了越发头痛了…

“翁主來了…”有人高呼一声,立时所有的人都静了下來,眼光齐刷刷地朝着寒菱望來,待寒菱走近了,便又齐齐垂下眸來,肃然而立,大声请安道:

“奴才参见翁主。”

寒菱被这嘹亮的参拜声弄得有些局促不安,不过好在当这翁主已有些时曰了,也见惯了大场面,很快便镇定下來,略一颌首,大方地说道:“免礼。”

“谢翁主。”他们全部恭敬地回应着。

哈…被人敬着尊着这感觉果然不错,当官嘛…谁不会?装模作样,发号施令什么的,是个人都行,这应该沒什么难的吧。

寒菱这样想着,心中不免有丝小得意,第一次感觉当主子的好处來,处处被人尊祟着,这感觉当自然不错了…

当即面不改色地缓缓走进议事堂里。

阔大凛然的议事堂里,高悬着烫金的扁额“家业昌隆”,扁额下面一方案桌,二旁分列二把宽大罩红绒毯的太师椅,寒菱正在斟酌着准备要去哪把太师椅上坐下。

“翁主,请上坐。”杨路不失时机地用手指着左边的太师椅,做了个‘请’的手势,弯腰垂首恭敬地说道。

寒菱立即会意,心中暗赞杨路机警,不愧是跟在银若宸身边的人,察言观色果然厉害…

原來这左右二边的太师椅按男左女右讲究的,而能坐上这二把椅子的只能是当家男人和当家主母,亦即银王爷和正妃娘娘银王妃二人,他们才能有权处决这王府的大小事物。寒菱不懂差点闹了笑话,好在杨路及时提醒了她。

“杨路,吩咐他们有事就一一过來回禀。”寒菱在小兔子的搀扶下缓缓在太师椅上坐下來后,不紧不慢威严地说道,伊然派头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