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晖宫的地下密室里。

“怎么样?他说了没有?”杨太妃眉头紧锁着问道。

“娘娘,这事可不好办,王爷压根就不配合呀!”雄鹰愁眉苦脸地说道:“王爷死心眼,既不肯交出寒菱,更别提千秋大计了。”

“娘娘,您可真是养了条反骨狗呀!”钱管家摸着屁股恨恨地说道,“这王爷根本就不会站在我们这一边,更别指望着配合了,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杨太妃的眼里迸出一丝阴冷的光来,兰花指微微翘起,摸了摸头,平静地说道:“你们放心,就算哀家不逼他,皇上也不会相信他,到时恐怕由不得他了。”说完又冷声问道:“那个践婢不知藏到哪去了吗?”

“娘娘,那晚我明明带人跟踪到森林里,可转眼间就不见了,不知银王爷把她藏在哪儿了,王爷更是口口声声说只要有他在谁也别想伤害她,要算帐就来找他,娘娘,这样恐怕很难下得了手。”雄鹰为难地说道。

“畜生,处处跟哀家作对,都是那个死老太婆教唆的,从小就没教好他才导致这样不听话的。“杨太妃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老妇人呢,也没有得手吗?”

“娘娘,属下找了很多地方,发现清心庵很可疑,那里面似乎有很多武功高手,平常的一个尼姑庵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明身分的人在暗中守护着呢,这其中大有可疑之处。”雄鹰皱皱眉说道。

“好,你们给我盯紧点,那老妇人可留不得,否则迟早都要坏事,那样就会功亏一篑了。”杨太妃面色郑重地说道,“银子不够的话尽管找钱管家来支取。”

“是,多谢娘娘,请娘娘放心,属下们一定会尽力的。”雄鹰抱拳说道。

瑞姑姑躺在太师椅上,双眼微闭,喘着闷气。

银若宸端过一杯参茶递过去,轻声细语地说道:“姑母,喝点参茶提提神。”

瑞姑姑接过参茶喝了几口,稳了稳神,叹了口气说道:“若宸,菱儿呆在那个地方安全吗?如今姑母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眼下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和菱儿了。”

“放心吧,姑母,菱儿已经作了周密的安排了,就算是拼了命我也会护她周全的。”银若宸温言宽慰道,“倒是姑母要养好身子,否则菱儿知道了也会伤心的。”

瑞姑姑拉着银若宸的手,轻叹口气说道:“若宸,为难你了,姑母的苦心你以后一定会理解的。”

苦心?银若宸苦笑了下,瑞姑姑的苦心,他现在已经能理解了,寒菱就是香菱,香菱自小就是瑞姑姑的心头肉,当然她要费尽心机保她的安全了,哪怕是自己的安危,也比不过香菱的性命,这种护犊子情结银若宸当然能理解,可不理解的是瑞姑姑为什么不告诉他寒菱就是香菱呢,为什么不承认呢?难道信不过他,可这样也不对,真信不过他,就不会把香菱托付给自己了,银若宸那是左思右解不得要领。

“姑母,您放心,不管您做何种决定若宸都尊重您,绝无二心。”银若宸心底带点酸涩地说道。

瑞姑姑听到这儿,拉着银若宸的手欲言又止,眼泪盈满了眼眶。她的菱儿和若宸都是她自小带大的孩子,她舍不得让任何一方都受到不幸。

“若宸啊,有许多东西你现在是不能理解的,但你要相信姑母,不管姑母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和菱儿好,你和菱儿在我心中那是一样份量的,你要相信姑母。”瑞姑姑像是瞧出了银若宸心思般,郑重地说道,“他日,若有人跟你说些什么不好的话你都不要相信,只要相信姑母就行了,你是姑母一手带大的,姑母是不会害你的。”

银若宸听得那是一片茫然,心底犯起了嘀吐,瑞姑姑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听得不明不白呢,当下也只得点了点头答应了。

御书房内,宋元帝拍案而起,怒喝道:“什么,丑女小草竟会不见了?这怎么可能,你们不是日夜跟踪着吗?”

“皇上,属下罪该万死。”赵虎跪在地下,怕恐地说道,“属下确实跟踪来着,可就一会儿时间就不见了,这事真有古怪。”

“这不稀奇,定是银王爷想的法子,如果她是香菱公主,那就更不觉得奇怪了,想必她身上隐藏着惊天秘密。“成国公沉吟着说道。忽然凑近身去,低声说道:“皇上,臣这几日整理先皇留下的遗物,忽然发现先帝的一个记事札里,隐约有一句话说得很是奇怪,臣已琢磨好几日了,得不到要领。”

“什么话?”宋元帝好奇地问道。

成国公用手拈了下胡须,望了眼赵虎,宋元帝朝赵虎挥了挥手,赵虎应声退下了。

“皇上,若说此话也很正常。”成国公斟酌着说道,“先帝曾在记事札上说一日有一小国进贡一种布料,不知什么材料打造,任何利器都不能破,唯有来使才懂得解它之道,因此先帝便着小国随从当即做了个荷包和一些小袋子用来装一些贵重东西,那日微臣恰巧在身边,曾听先帝爷哈哈笑道,如此小巧精致的荷包,材质又特殊,用来存放兵符倒是很合适,先帝虽只是随口说说,但听宫中宫女曾说过香菱自小胸前就佩带着一个荷包,只说是趋吉避凶所用,可依臣看却未必如此简单。”

“还有这事?这么说另一半兵符不一定会在银王爷身上?”宋元帝听得愕然不已,惊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