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惊恐地瞧着那伙金国人朝自己走来,危险的气氛笼罩着。

高头大马上,金国人黝黑的肌肤,粗犷的话语,狠厉的眼神,如狼似虎般地盯着自己。

寒菱立时感觉死神已经离自己渐行渐近了,而更让她感到可怕的不光是死那么简单,金国蛮子的眼里流露出的带着**的光,让寒菱看得更是心惊胆颤,那神情似乎就要把自己给撕裂,尔后先奸后杀。

银若宸在哪儿?

寒菱此时的脑海里全是银若宸的身影,快来救我呀!

可是茫茫的草原望不到边际,怎么也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奠长,那里有个女人,长得好美。”一个金国人朝着为首的那个男子说道。

马匹渐渐朝寒菱走近,有几个人已经搭好了弓箭,对着寒菱,阴森森的箭头随时都会朝寒菱射过来。

寒菱的大脑飞速地转动着。

“哈哈,是个女娃娃,长得蛮标致的。”为首的男人,身材粗大,黝黑的面庞,五官还算匀称,精壮有力的身躯,瞧上去生龙活虎的样子,在金国女人眼里应该是神勇威武的理想男人吧,只是笑起来露出二排大黄牙,看得寒菱想吐,他朝着寒菱上下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眼里露出骄逸的光。

他缓缓朝着那些弓箭手摆了摆手,那些人即刻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奠长,瞧她细皮嫩肉的,先把这个女娃娃弄回去给我们爽几天,到时再说吧。”一个身边的金国男人朝着那个叫奠长的男人建议道。

寒菱见那叫奠长的男子,身着盔甲,满脸狂妄,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自己,瞧他的脸似乎颇象一个人,脑中搜索一番,有了对策,当下不急不徐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如意,故意在他们面前摆弄着。

果然他们眼里露出了怀疑惊惧的神色。

“你是什么人?”奠长收敛了些狂妄,策马上前一步,沉声问道。

”咳,咳。“寒菱故意干咳二声,拿着玉如意在面前晃动着说道:“奠长,我可是金国公主的贴身奴婢,今日来到了边境可是有重要事情禀报的。”

金国公主?

寒菱此话一出,马背上的男人立时全都变了颜色,面面相觑的相互瞧着。

“你是柔然公主派来的?”奠长望着寒菱手中的玉如意问道。

柔然公主?寒菱低头一想,正是金庶妃的名字,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正是柔然公主派来的,要找他的表兄耶律非凡。”

寒菱大言不惭地说着,眼睛却在四处眺望,期望能看到银若宸的身影。

“你说柔然找我?”奠长听到这话,眼睛里露出悲戚痛苦的神情来,急忙问道:“柔然,柔然,她现在可好?”

“那个,奠长,你放心,柔然公主好得很,她现在是银王爷的妃子,很受宠,受不到半点委屈的,生活得很好,都不想回金国了。”寒菱随便胡谄道。

“是么?”奠长怀疑地望着寒菱,不相信似的打量着她,似乎在对她所说的话的准确性做着判断,“既如此,那她可有手信来给我们?”

手信是什么?寒菱并不知道,但她却明白这手信无非就是得到的有关于银王爷的信息与朝廷的信息,当下点了点头,朝那个奠长招了招手,神秘地说道:“奠长大人,柔然公主说有话要对你说呢。”

奠长见此,面露喜色,忙策马近前几步,跳下马来,走近寒菱问道:“公主有啥要说的?”

寒菱佯做悲痛地说道:“哎,柔然公主日夜思念着父皇,嘴里念念不忘她的表兄耶律非凡,日日在银王爷面前强作欢颜,实指望着能有朝一日重返金国呀!”说到这儿,满是痛心疾首,故作悲痛的神情,听得那男子面色胀红,嗷嗷怪叫,手握着拳头咯咯直响。

寒菱瞧得心惊不已,果然这个人是金庶妃口中的表兄,他们长相颇为相似,在王府闲得无聊时,偶尔有次溜进金庶妃的寝宫,曾听到她在口中念着表哥耶律非凡的句字,听到旁边的丫头提起表兄字样,知道金庶妃与耶律非凡自小青梅竹马,感情很深,而当时处于战败国的金国不得不把金庶妃送给了北冥国和亲,当时耶律非凡可是痛苦万分的。

当下见这男子长相与金庶妃有几分神似,便决定赌上一把,幸得那日在金庶妃房中收下了这玉如意,今日或许可以救她一命。

寒菱心中至此已有了一定的把握,暂时已无性命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