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一个小小的不可控的变数,就能改变整个棋局的局势,楚卿,你说,这是不是很有趣呢?”夏淑筠看着白子黑子势均力敌的棋盘,笑吟吟道。

“但是,正是因为这种有趣的变数,所以才会让那些自以为维持诸天万界平衡的家伙才会害怕。”

“而我的父亲,正是这诸天万界最大的变数,那些家伙既敬重他曾是东皇太一和圣皇夏禹的身份,也畏惧他是诸天万界这个最大变数的身份,所以,他们才会用这些他们自己都暗中嗤之以鼻的仁义道德,苍生天下的理念来束缚我的父亲。”

楚白看着棋盘那颗如钉子一般的钉在自己棋子中的黑子,多智如他,他又怎么不知道夏淑筠与他下这一手棋的意思,这枚看似废棋的黑子就是暗喻他自己啊。

楚白虽然自负,但亦有自知之明,见识了夏淑筠的手腕与谋略之后,深深的知道自己与她的差距,光是眼见与谋略就远远不如,更不要说武力上的差距了。

自己顶多算计算计一些位面土著,谋夺一些夏淑筠眼中的蝇头微利。而她,算计的是这诸天万界最顶端的一群大能,争得是她父亲的命运。

自己与她之间的差距如此巨大,根本不能对她起到帮助,但她却帮自己坐上白玉楼议长的位置,还许诺帮自己找到亡妻。

这种投资,远远超过了她所能获得得利益,就像一个慈善家,但夏淑筠是慈善家么?很明显不是,那么说明她就另有图谋,而这个图谋她已经暗示过自己了,那就是当她的棋子,做诸天万界这个棋盘上的那颗最不显眼的棋子。

想到这里,楚白对自己即将要去作的事有了心理准备,他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沉重:“不知淑筠陛下要微臣去往何处,有何事要做,也好让我提前做准备。”

夏淑筠一改之前平淡慵懒的语气,有些轻挑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稍稍暗示就懂了,想必你也考虑过了,也省的我还要用其他手段‘劝’你去。”

楚白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乍一听到夏淑筠这么一句话,也被一噎,但有求于人的他只能苦笑道:“淑筠陛下,您还真是直白啊,我知晓您从未信任过我,我也从未忠诚于您,但总归君臣一场,望您在临别之前告诉我康娜在何处……”

“急什么,我刚准备告诉你李康娜的转世,但是,楚卿,好像某人刚才又在心里说我是死父控?”夏淑筠笑吟吟的看着楚白。

“怎么可能,微臣怎敢如此恶意谤毁淑筠陛下。”楚白连忙否认道。

“你脸上的表情可是清清楚楚的把你心里的意思表达出来了,看来你是真想让我做一个暴君了。”夏淑筠作出一副可惜的表情。

“不过,你这么认为我是父控,我也不会生气的,因为,我的确是个父控呀。”夏淑筠眼中的笑意仿佛要流出来一般,但楚白还是能在夏淑筠眼中捕捉到一丝杀意。

他突然急中生智道:“谁说淑筠陛下是父控了,只不过是淑筠大人喜欢的人恰好是父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