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红院的外边声嘈杂,喧闹非凡,小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院内的女子们绝色艳丽,琴奏舞曲甚是美妙,吸引众多书生游客前来欣赏着,更多的则是为了今夜的赏诗觅知己。

此时怡红院内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来往的过客游人甚多,上下楼层底下一层则是普通书生吃饭玩乐之处,上层则为高档贵客世家公子的赏乐之处,小厮们忙的焦头烂额,老板则是眉开眼笑可谓是数钱数的手发抖,桌上菜肴美味可口,香味四溢,让人流连忘返。

整个院内可谓是,内清歌伴琼浆,八方剑客泱泱,太白携欢花满堂,一众醉看秋裳,夜上青楼去,如迷沿府深。枝歌千调曲,客杂五方音!

这是一间舒适的雅房,清新而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繁花,让人心神荡漾。

房间某个角落,唐元垫着稍显臃肿的身子站在老赵头的身后,他的脸上挂着献媚笑容,手指则是轻轻按摩老赵头的肩膀。

“前辈,除了《欢欢之术》之外,敢问可还有其他上乘的床弟之术?例如不倒不坏功法?亦或者是硬如岩铁摧枯拉朽的功法?”

“这个吗……”

老赵头轻捻几搓白须,像是陷入某种思绪当中,褶皱的眉头拧成“川字”,他轻捏一颗水晶葡萄准备扔进嘴里。

唐元急忙伸出手来,将水晶葡萄的表皮一丁点的拨开,又将晶莹葡萄籽小心取了出来,这才轻轻的,慢慢的,脸带紧张神色的送到老赵头的嘴里。

老赵头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唐元虽然贵为是小王爷,但却没有任何世家子弟该有的桀骜,在处理事情上边显得非常圆滑,可谓是难能可贵。

老赵头感受着葡萄从味蕾散发的酸甜之感,嘴上含糊说道:“小王爷,这上乘床弟之术自然是有的,但这些都是要讲究修炼内功心法,平常人若是不练个十年八年是很难有什么功效。

古话说得好,没有金刚钻难揽瓷器活,这若是没有修炼功法的话,即便是上乘之术,也不过是银样蜡枪头,好看不中用啊。”

唐元眉头微皱,有些意兴阑珊,若是修炼十天半个月他也就认了,这要练个十年八年的他如何有那个心思。现在好不容易找回点身为男人的雄风信心,想不到立马被老赵头泼了一下冷水,直接从云端之上掉下来一般。

老赵头见唐元情绪不对,话锋忽而一转,嘿嘿笑道:“虽然小王爷您没有修炼内功心法,但这《欢欢之术》对唐小王爷您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唐元精神抖擞,急忙问道:“前辈这是什么意思?我从未修炼内功心法,根本就没有半点用处。”

“有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欢欢之术》只要小王爷您每日勤加苦练,记得要增进食补,短时间内不要过多操劳。直到将其来成为上乘功夫,到时候……”

唐元咽了咽唾沫,声音颤颤:“前辈,到时候会怎么样?”

老赵头神秘兮兮笑道:“若是练到上乘功夫……用兵……七次!”

七次?!

“此话当真!”

唐元情绪激动极了,脸上可谓是转悲为喜,迫不及待的走到林宇身边,心里边恨不得赶紧分享自己心中这一份喜悦,同是天涯沦落之人,他一直觉得两人定是有着共同的语言。

林宇正吃着桌上甜点,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并不是特别在乎。

他今日一身白衣胜雪,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浊世白衣公子,言行举止皆是爽朗清举。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令人觉得奇怪的是,若是寻常公子这般披头散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这样反而给人一种清雅至极的感觉,全无半分散漫,反而给人一种温文尔雅之感。

雅间并没有关得很紧,有姑娘从外边走过,免不了要莲步款款,美眸向着里边眺望几眼,听闻今日怡红院里边来了位翩翩公子,姑娘们早已踟蹰良久在雅间外边来回走了好几次。

“唐兄弟,现在可不是吃东西的时候啊!”

唐元恨铁不成钢,着急说道:“你看看现在其他几间的包厢,上官家还有独孤家他们都悉数作了几首诗词,而且现在他们那些诗词可都是入选了。”

“你可是游园赏诗大会的诗魁,可得赶紧写几首诗词才行,这……难道忍心让红姑娘投入别人的怀抱不成?”

“就是。”

老赵头咬了根鸡腿,满嘴流油说道:“送女这种丧尽天良你敢做出来?”

唐元心里气得直痒痒:“我方才听闻上官庆跟独孤那混账已经叫人送去好几张信筏,想来这两个混蛋都是有备而来,要不我现在叫几个人往他们酒水里边放些泻药得了?嘿嘿嘿……让他们一泻千里,看还如何跟林兄弟你争夺红姑娘。”

林宇摆了摆手,苦笑不得,这要是被人发现了事情可就变得更加麻烦了。再说,这所谓的赏诗觅知音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今日一觉睡到大下午,晚上可是一点东西都没有吃,现在肚子饿得不行,还是先解决肚子再说。

便在这时,外边传来一声鸣锣,有身材婀娜多姿的姑娘,手拿信筏莲步款款走到高台之上,吐气幽兰媚笑说道:“此次红姑娘赏诗觅知己,已是收到公子们所写诗词,红姑娘说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各位公子所写诗词都是非常的好。”

“只是,各位公子们写的诗词皆是上乘之作,所以红姑娘不好评判,不得已这诗词歌赋只好全凭红姑娘喜好为佳。还望诸位能够谅解。”

这一番说辞倒也得体,诗词歌赋歌赋全凭红姑娘喜好为佳,如此一来既便有人没有选上也不会觉得气馁。

那姑娘信手拈来,将信筏慢慢打开,底下坐着的诸位才子们,立马神情激动的看向她手上那一纸信筏,紧接着众人的脸色变得难看,有人甚至开始骂骂咧咧起来,只见前边三首诗词皆是同一个人的署名——上官庆!

“这上官庆也呸不要脸!明明是请的五个才子坐镇,竟然用的自己的署名。”

“这不是当然的!为了成为红姑娘的入幕之宾,别说脸面不要了,在下节操也可以抛弃啊!”

“恐怕今夜真的是那上官少爷拔得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