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板抹了一把冷汗,都说打蛇打七寸,这砍价生意,砍得自然也是最狠最痛的那一下。

许老板做生意也算身经百战,但面对林宇却是无计可施,任凭你高价低走,还是巨大优惠,他都面无表情,二话不说转身走人。

若不是仅需用钱,许老板也不会吃这亏,但这酒楼细细想来,还真如同这位林少爷所说,开着本身就是在赔本,没有客源没有收入,早已是名存实亡。

白家虽然有意购买,但熟知内幕的白富贵,出的价格肯定是更低一些,与其吐血赔本,倒不如能赚多少赚多少。

许老板想了一会儿,咬咬牙道:“好,两千五百两就两千五百两,许某如此陪衬,还望林少爷发迹,能够多加提携!”

林宇点了点头,笑道:“许老板客气!都说做大生意的人,都是快人快语,今天林某倒是长了见识,许老板果真是能成大事之人啊!”

许老板脸色青白交接,这不就是刚才他跟林宇说的话,原本把以为是位不韵世事的少爷,现在看来是他看走眼了。

许老板心思急转,笑道:“公子今日倒是给许某上了一课,不过许某看着公子有些面生,难道公子是第一次来天都做生意?”

寒倾玉跟白小雪互相对看一眼,有些惊咦说道:“你不认识他?”

许老板心里咯噔一下,支支吾吾说道:“我……”

想说他不认识林宇,但又觉得这话有些林宇,于是解释说道:“不瞒白姑娘你说,我那混账儿子做起丝绸生意欠了一屁股债,我这几个月都在忙着替他擦屁股。这酒楼生意也是无心经营,天都发生何事更是无心关注,这……”

白小雪看向林宇说道:“许老板,这位林公子就是天都将军府的公子。”

天都将军府?姓林的?许老板神色愣了愣,讶异说道:“傻……”

许老板差点说出傻瓜二字,忽而紧闭言语不敢胡言。这天都将军府姓林的就只有那位镇国第一大将军林傲意,眼前的林公子岂不就是那位傻瓜少爷……这是傻子?

这砍价看得如此风骚,如此老练,如此令人咬牙切齿,这叫傻子?那全天下的生意人岂不是痴呆?

许老板心中郁闷,眼神却是非常敬佩,说道:“原来是林大少爷!失敬,失敬。方才小的说话唐突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林少爷能够多多海涵。”

林宇微微一笑,说道:“许老板言重了,我们现在是在做生意,讲的自然是价高价低,何来唐突一说。”

许老板连连点头,心里暗自庆幸,幸亏刚才没有得罪这位林少爷,他儿子现在还欠着一屁股债,酒楼还一阕不振,他可不想无缘无故又得罪这位少爷。

小二将笔墨摆在桌上,许老板说道:“既然已经没有问题,那林公子我们这就签订合约如何?”

林宇点头,对寒倾玉说道:“倾玉姑娘,将那一千两银票拿出来吧。”

寒倾玉俏脸微紧,有些心疼的将银票从怀里取出,依依不舍的交到林宇手上。

许老板神色愣住,不解问道:“林少爷,不是说好的两千五百两……这……”

许老板脸色苍白,这林少爷莫不是准备反悔,仗着他是将军府的大少,准备给他来个大压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