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带这魏文帝禅让诏书和传国玉玺的宇文觉,经历了一夜的追逐,疲惫又狼狈不堪地闯进了独孤府。 ?.ranen`那些监守在独孤府门外的府兵,并不知晓宇文护正在追杀宇文觉,便让他进去了。

宇文觉不偏不倚,慌不择路地一路又朝着伽罗的新房闯了过来。在门外守候一夜的丫鬟晴儿,听伽罗和杨坚新婚燕尔,却在洞房之中讲述一些杨坚在沙场之上负伤的故事,没多久便在洞房门口睡着了。

晴儿睁开眼之时,并未来得及阻拦宇文觉,宇文觉破门而入,却见伽罗和杨坚睡在一起。宇文觉捂上了眼睛,让追随而来的家奴和酒肉朋友们滚出去。

好在伽罗和杨坚也都是和衣而眠,杨坚警觉地醒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来这是何人,就已经把对方制服在地:“你是谁?何故闯进来?”

宇文觉痛得大喊:“杨公子饶命,杨公子饶命!”

杨坚看清楚宇文觉的脸,更是气愤:“是你,你们叔侄越发嚣张,出入他人的府邸倒也罢了,却连别人的洞房都敢闯!”

一直在书房里没怎么休息的独孤信带着高颍也一起赶来,李昞听闻家丁们大喊有刺客,也提着宝剑赶到。

独孤信看见是宇文觉,上前就把宇文觉提了起来:“你这个奸贼,竟敢还来我府上?快把禅让诏书和传国玉玺交出来!”

伽罗这才想起来,昨夜似乎听闻宇文觉闯进皇宫,逼迫陛下写禅让诏书,得手了传国玉玺。

“岳丈,休要跟他废话,一剑结果了性命,却也算是斩草除根,大魏也少了一个奸佞!”杨坚说着,便要抢李昞手中的剑。

“杨兄弟,无须你动手。”一直对宇文氏怀恨的李昞,哪里愿意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手刃仇人的机会?

独孤信点头默许,高颍却急切地上前,袒护宇文觉:“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伽罗不明白了:“父亲,女儿也觉得使不得,既然诏书和玉玺都在觉公子的身上,我们便直接拿来,不必取他的性命嘛。”

宇文觉已经吓得四肢瘫软,忙点头恳请:“伽罗小姐说的是,还求大司马和两位公子饶了在下的性命,在下愿意交出诏书和传国玉玺!”

李昞哪里肯依:“高兄弟,你且让开,这等逆贼留下来将来必定是祸害,岂不见宇文护比宇文泰有过之而不及?”

高颍苦劝:“觉公子既然已经落到我们的手上,是生是死,自然由我们做主,只是我们还需要以大局为重,以大魏的江山社稷为重,切莫意气用事!”

“什么大局?高公子说来听听。”独孤信听出来高颍话中的弦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