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久闾将乙弗皇后与刘堃之间的幽情转告了宇文泰,宇文泰得此消息如获至宝,即刻便命人封锁了永寿宫。

宇文护很是迫不及待:“叔父,我们已经有了证据,为何不直接废除皇后?”

宇文泰轻蔑地看了一眼宇文护:“你也太着急了吧?好戏才刚刚开始上演?得知此事之后,有人心里比你还要煎熬!”

“叔父说的可是那皇帝小儿?”宇文护问。

宇文泰却不语,门外庶出的长子宇文毓又喝得跌跌撞撞闯进来:“你们叔侄二人,又在密谋陷害弱女子的勾当?还成日里讲什么家国大事,不过都是些下三滥的伎俩罢了,你们可知道什么是羞耻!”

宇文泰大怒:“混账!又到那个温柔乡里醉卧了?像你这般无修无耻地混日子,将来能做得了什么气候,还不快滚!”

宇文毓将手里的酒罐子拍在了宇文泰的脚下:“你,你祸害了闾妹妹,又祸害了茱儿小姐,还在谋划着祸害谁?有能耐在战场之上驰骋,对女人下狠手,算得了男子汉大英雄吗?”

“啪!”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宇文毓的脸上,宇文毓嘴里吐出了鲜血。

“你不是想上战场上吗?好,老子这就送你去战场,现在杨忠快打到长安城下了,你现在就给我收拾东西去随军去!”宇文泰斥责道。

“我不跟杨忠打,你也就知道内讧,东边的伪朝,南边的梁朝,还有北边的柔然。你怎么不去打他们?杀忠臣、起内讧,长了他人的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宇文毓仗着醉意,唾沫里喷着血腥子。

宇文护见事态不妙,抱着醉醺醺的宇文毓往后退:“毓儿毓儿,你喝多了,快回去歇息!”

“我要是不喝多。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这些实话!独孤信这么好的一个大忠臣。能征善战的良将,为我大魏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却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你比汉朝大奸臣董卓有过之而不及!”宇文毓指着宇文泰的鼻子骂得更凶了。

“混账混账!”宇文泰气得胡须都在颤抖。“护儿,把他,把他给老子打四十大板,狠狠地打!竟敢忤逆老子!让他长长记性!”

“快向你老子赔罪。否则,你就要受皮肉之苦了!”宇文护劝说宇文毓。

“打。打吧,打死了才好,死在他手里的人还少吗?我也好向死去的母亲交代,告诉我母亲。当年她以为的好男人到底是什么鬼样子!”宇文毓被宇文护强行拉了下去,留下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说不上话的宇文泰在原地跺脚。

宇文毓此番下去,并没有挨板子。宇文护知道这是宇文泰一时的气话。虽然宇文毓是庶出的,但作为长子。宇文泰还是比较溺爱的。

宇文毓的生母,原本就是宇文泰身边的丫鬟,比宇文泰长了几岁。宇文泰情窦初开之时,正是宇文毓的生母给了他青涩的启蒙,一帘幽梦藏着多少心潮澎湃的回忆。不久,怀有身孕的丫鬟被宇文泰的父母发觉。

南北朝时期,贵族和庶民之间,是不允许通婚****的。这丫鬟和她腹中孽种的性命显然是保不住了的,宇文泰带着这个丫鬟,亡命天涯。也曾经想过在异国他乡,做一对庶民夫妻,幸福地过完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