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思雨看了看那三位神在在的名医,补充道:“当然,这是个笨办法,不得已而为之,诸位要是有更好的法子,还请说出来,大家参详。”

那三人见罗思雨年幼,又是个女子,早就对她心怀疑虑,只是碍于简亲王不敢稍加辞色。此刻听罗思雨说道,将常用的毒物都能列出来,并且写出相应的解药,他们心里当然不信。

须知用毒这一道,比医道更加复杂艰深,以罗思雨的年纪,就算是自打娘肚子里就开始学习毒术,也不可能达到这种造诣。

为首的名医,将信将疑接过纸张一看,当即大呼道:“妙啊!”

另外二人忙凑过来一起观看,三人或蹙眉思索,或惊叹不已,简亲王等得不耐烦,终于开口问道:“三位,这方子可以用么?”

三人异口同声道:“可以可以,实在是精妙!”

简亲王看了罗思雨一眼,命她配药救人。用这种方法解毒,缺点就是要时时查看病人的情况。因为解药也是药,过量了照旧能毒死人。

罗思雨留下观察效果,那三名医生也想留下来偷师,被简亲王不客气的赶走,他自己在软椅上坐下,默默的看着罗思雨。

“思雨,你是跟谁学习的医术?”简亲王慵懒的问道。

罗思雨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答道:“我曾经受伤失忆,将前程往事忘了个精光,虽然还记得这些药性病理,却想不起是跟谁学的了。”

简亲王遗憾的摇了摇头:“真可惜,你师傅一定是个神医,若是能找到他为朝廷效力就好了!”

罗思雨欲言又止,简亲王鼓励她道:“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样的皇帝,这样的朝廷,根本不值得为了它去卖命!”这句话在罗思雨心中憋了很久,今天终于没有忍住而说了出来。

“大胆!”简亲王拔高了声音,起身在屋内走来走去,他一边伸手指点着罗思雨,似乎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罗思雨看到简亲王如此生气,静静站在床边,一动也不敢动。她怯生生的模样,最能引起男人怜惜,更何况简亲王的心思一直在她身上。

看着罗思雨小鹿一般的眼神,简亲王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他最终挥了挥手,无力的坐回软椅:“罢了,由着你说吧,反正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

发生了这种事,简亲王没了谈兴,坐在软椅上养神,目光不时在罗思雨妙曼的腰身上逡巡。

罗思雨不敢再激怒这个王爷,默不作声的坐在床边的春凳上,她已经连续两天赶路,晚上只睡两三个时辰。在休息的时间里,因为露宿难以入眠,她休息的时间就少之又少。

现在给韩少华试药,又过去了大半天,她一坐下来,就觉得眼皮一个劲的打架。春凳没有靠背,她只能摇摇晃晃的打着盹,迷迷糊糊地,她似乎听到有人在轻笑。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抱起,“乖,去榻上睡吧。”

罗思雨柔顺的嗯了一声,她实在是太累了,现在无论是男人温暖的怀抱,或者是柔软的床铺,都是她无法拒绝的。

简亲王将她轻轻放在榻上,又拉过一床锦被盖在她身上,这才着迷的看着罗思雨的睡颜。回想起这两天赶路的经过,简亲王不由得责怪自己粗心,他跟侍卫们都是男人,又身怀武功,熬夜赶路根本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