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房中,罗思雨打扫了卫生,正准备坐下练功,突然房门被敲响,她很纳闷,崇飞虎根本不在营中,就连亲兵都带走了,这里只有她笨手笨脚被留下镇宅。

罗思雨打开门,一张香喷喷的帕子就蒙到了她的脸上,她顿时失去了知觉。

几辆牛车被拉到了营门口,营门官尽职尽责的查问道:“什么人?”

赶车的是个面容憨厚的中年汉子,他笑眯眯的说道:“俺们送柴来的,现在要回家去了!”

营门官将手一挥,准备进行例行的查验,却发现牛车上还坐着一个把总,这人笑道:“有什么好查的?车进来要防着细作,出去就没有检查的必要了吧?”

营门官想想正是这个道理,军营中不同于普通百姓人家,再寒素也能搜罗些钱物,营中只能夹带军卒出去了!掳了他们能作甚?想到那些傻大黑粗的面孔,营门官一阵恶寒,挥手放行。

罗思雨醒来时,浑身都疼,又冷又饿,她发现自己被丢进一间破旧的柴房,而外面的天早就黑透了。大约是被饿一天了吧?

这时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抓个亲兵干什么?”

一人嘿嘿的笑道:“这是崇飞虎的禁脔,为了她,老子还捱过鞭子。我把她献给战大人,拉到阵前,剥光了羞辱崇飞虎!”

另一人哈哈笑道:“好计谋,或者老兄还可以两军阵前弄一把!”二人发出会心的笑声,将破柴门打开。

这个声音,是曾经觊觎罗思雨的把总,他被崇飞虎责罚,心中怀恨,被阳城的叛军拉拢,索性绑了罗思雨投靠了他们。

把总踢了一脚罗思雨,这小子细皮嫩肉,变得更加漂亮,如果不是战大人要看看这小子,他绝对要先尝尝味道。

二人粗鲁的拉起罗思雨,很快就将她扯进了一户农家小院。这大概是龙城附近的庄子,村民肯定已经被赶走了。这个院子被火把照得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可以清楚的看到居中坐着一个黑脸络腮胡子大汉,在他身后的黑暗之中,还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只是看不清楚面貌。

把总摁着罗思雨胡乱给大汉施了礼,用力将她的头发向后拉扯,迫使她微抬着头,露出整张脸来。

那把总谄媚的笑道:“怎么样大人?这就是崇飞虎的心头肉,他每天都藏在房里面受用。”

黑脸络腮胡子托着腮,用嫌弃的目光打量着罗思雨:“这么瘦,崇飞虎怎么睡得下去?”

这就是没有看中的意思了,巴巴的拉着罗思雨来献媚的把总尴尬的笑着:“瞧瞧这脸蛋,可是比楼里面的红姑娘还要漂亮!”

黑脸络腮胡倒胃口的挥挥手:“罢了,把这兔儿爷带下去吧!明天对阵你来脱她的衣服,先羞辱崇飞虎一番,我再砍了崇飞虎!”

“慢着,战将军,此计虽好,但是折辱崇飞虎太过!还要防着他狗急跳墙!”从络腮胡身后的黑影中走出来一名黑衣青年,他面容敦厚沉稳,目光坚定,“不如给他下书,让他给咱们让道,大军可以通过太行山向东走,到了天津卫就可以入海,到时候任凭朝廷来剿,也拿咱们没有办法!”

战将军就是阳城副指挥使,也是这次哗变的首领,他愣了一下,随即拍掌道:“穆先生好计,一箭双雕!只是那崇飞虎如果不肯怎么办?毕竟就是床帏中的那点子事,没了这个兔儿爷,他再找一个就是,何必用他的身家性命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