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哲开始不光只是报复了,他对其他那些没有伤害过他的人也开始动手,甚至对曾经帮过他的人,也毫不留情的下杀手。

最开始到斗艳场时的狼狈从他身上不见了踪影,他穿得越来越好,在场上也越来越从容,只是与凤翰音的淡漠不同,他的眼里总是带着几分阴冷和狠辣。

只有在凤翰音面前时,铭哲才会笑,才会露出他最初的温和模样,他会对凤翰音说很多话,大多是设想他们出去后的生活会有多幸福。

而杂志编辑们大多都注意到了,在这些场景里,凤翰音一直温和而眷念的看着他,从未真的接过话。

在铭哲买通了斗艳场的几个守卫后,他得知了父亲病逝,哥哥即将彻底掌握家族的消息,于是他迫不及待的要出去。

终于,在他买通的一个守卫的劝说下,他决定牺牲凤翰音。

他告诉凤翰音他已经拿到了西门的密码,可实际上,他只是需要凤翰音去大闹一场转移他人的注意力而已。

只有斗艳场中的最强者凤翰音,能引得所有守卫和高层们都恐惧到全力去防范他。

凤翰音对他微笑,与他拥抱,接吻,专注的看着他。

然后在计划开始时,他从容的走向了西门,他的将死之地,平静淡漠,一如每一次他走到场上战斗时一样。

众多守卫们拿着武器,对抗手无寸铁的凤翰音一人,竟也占不到上风。

而另一边,即将逃出去的铭哲,脑海中,与凤翰音的相处却反反复复回放,他开始后悔了,他试图回去,他的同伙说他疯了,然后两人乘机打晕了他,将他带走。

凤翰音杀了所有守卫,浑身是血,他压根就没有试图去用铭哲给他的假密码,而是往墙角走了一步,然后直接摔在了地上,他试图爬起来,但根本做不到,于是他躺在地上,躺在血中,手伸向口袋里,好几次都没能准确伸进去,最后他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铭哲用草编出的小动物,他带血的手指点了点它,凤翰音微微弯起嘴角,神情缱绻而不舍,他轻声道“对不起。”

画面一转,几年后,杀了哥哥,得到了家族,位高权重的铭哲,坐在华贵椅子上,拿着酒杯。

他的合作伙伴嗤笑道“当初跟你一同逃出来的那几人,你虐杀了个干净,可铭哲,下决定要牺牲凤翰音的可是你自己,他们没让你半途而废跑回去送死,你到是还恨上他们,他们死得也真够冤枉的。”

铭哲摇了摇酒杯,笑道“哪里冤枉,他们当初要是别多管闲事,让我去送死,后来也就不会死在我手上了,完全是自作自受啊!”

他的合作伙伴冷笑道“铭哲,斗艳场是被你毁了,但是你现在做的事情,比起当初斗艳场的老板们,还要更让人恶心几分吧!我真好奇凤翰音要是能看到如今的你,他得怎么想。”

“是啊!如果能看到的话,只是,他看不到了啊!”铭哲淡淡的笑,那双狭长的双瞳,冷得像寒冰,完全不像是人类的眼睛,他的视线移开,墙上的画像印入他的眼帘,画中的凤翰音还是那样美到让人窒息,却又单纯清澈不知世事。

当初铭哲送给凤翰音的,用草编出的动物,粘着血,破旧的躺在桌面上。

镜头拉近,那只被血染枯萎的破破烂烂的草编动物,清晰的印入镜头,染红画面变黑,凤翰音当初唱给铭哲听的不知名歌曲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