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作为我的男友。”景涧深走到床边,俯下身子,手撑在床上,他的身形比起泣浩歌要显得单薄许多,但那双阴暗森然如同蛇类般的双眸,苍白得有些病态也更添几分恐怖的肤色,侵|略性过强的气势,都让他显得无比的危险“你不觉得你应该履行下义务吗?”

景涧深的体温一向偏低,像这样贴近泣浩歌时,给泣浩歌的感觉,真的像是一条蛇缠到了身上。

泣浩歌伸出右手搂住了这条隐隐有亮出獠牙势头的毒蛇,他的五官轮廓不是景涧深那样的阴柔,而是极为锋利尖锐的,此刻不再挂着傻乎乎的笑容,迷糊茫然的眼神做掩饰了,那种刀锋利剑般的触之见血感就明显得无法忽视了“你有意识到凭你还吃不了我,只有被我吃的份吧?”

景涧深狭长的丹凤眼微微弯了一下,身体放软靠到泣浩歌身上,他的容貌本就阴柔,这样刻意放柔神色,摆出温驯姿态的样子,竟显得无比的魅惑,他的手暧|昧的慢慢从泣浩歌的手臂上滑下,下巴抵在泣浩歌肩膀上,慢慢的说“我觉得在床上的较量,你肯定不会真的跟我计较,就算真输了,以你的性格,也不会有恼羞成怒的可能。”

这到是真的,泣浩歌不管平时演得再幼稚再不靠谱,他本质也是个活了两世的真正的成熟男人,因为床上那点子事技不如人然后恼羞成怒什么的,也太搞笑了,泣浩歌实在是幼稚不到那个程度。

至于说到男人的尊严和能力什么的。

如果说一个成年的心智也足够成熟的男人的尊严,就是靠床上这点事情决定的,那这尊严和能力可真是太不值钱了,实在是不要也罢。

而且照这逻辑来说的,那蛇的尊严和能力就秒杀所有男人了,毕竟有的蛇交|配时间可是能长达十二个小时的。

当然,这不是说泣浩歌对性很不在乎,作为一个身理正常的男人,他当然也很喜欢并热衷这事儿,只是如果为了床上这点事就上纲上线......丢人真的不是这么丢的!

景涧深将整个身体的体重靠到泣浩歌身上,声音轻柔而缓慢,手指指甲毫不留情的往下一划。

泣浩歌确实没想到他会突然来上一出,景涧深太奇怪了,正常人在攻击时,再怎么克制,肯定都会有点变化,杀气或者攻击性,是肯定会有的,就是武力值高到泣浩歌这种程度的人都不例外。

但景涧深的身体还是那么放松,表情仍旧轻缓,如此自然而然的,却做出明显的攻击动作,这实在出乎泣浩歌意料之外,也是他从未遇到过的,所以才会被景涧深真的伤到。

泣浩歌直接伸手握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按到了床上。

景涧深的力气比他小太多,他两只手抓着泣浩歌按着他脖子的手的手腕。

泣浩歌看着自己手臂上那条长长的血痕,他的神色瞬间就有点沉了,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其实实在是算不了什么,但对景涧深,他很清楚他该怎么做。

景涧深喜欢伤害别人,别人重伤了,他才会感觉到安全,泣浩歌在各种意义上来说,都跟他靠得有点太近了,而他对泣浩歌又毫无信任感,于是攻击欲|望就越加强烈,但理智上他清楚如果他真的下重手,泣浩歌会彻底了解了他。

所以他一直有所克制,但又一再试探着做出攻击,测试泣浩歌对他的忍耐度。

泣浩歌很清楚,如果他不对景涧深的任何小攻击小伤害,都给出足够的警告的话,景涧深只会越来越过,最后彻底对他的脖子亮出毒牙。

景涧深不是什么有尖锐爪子但顶多也就给你来上一爪咬上一口的小猫儿,这是条带着剧毒的眼镜蛇王,真让他逮着机会咬上一口,会确实的致命的。

泣浩歌握紧他脖子的力道一点一点收紧,然后他开始觉得身体发软,他后退了一步,撞到了柜子,发出声响,柜子上的瓶子砸在了地上。

景涧深撑起身体,握着脖子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好一会后才停止。

泣浩歌对各种有害药物也算是无比熟悉了,于是感觉了手臂伤口沾上的药物——大概是对方涂在指甲上的——的类型后,他唯一能摆出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了。

泣浩歌心里无数个卧槽和你他妈玩我呢开始疯狂刷屏,看着景涧深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手上粘的药物,正式学名就不管了,说个大众皆知的名字——迷|奸药。

于是这货玩这么一出,让泣浩歌险些动手宰了他,就是为了上|泣浩歌。

景涧深对于床上地位的执着,让泣浩歌已经彻底无言以对了,刚才的杀意也瞬间消失了。

泣浩歌简直都不知道现在是为了这种事搞这么大一出的景涧深幼稚些,还是为了这种事一度想杀了景涧深的自己好笑些。

泣浩歌他到一直是攻,理所当然的就是攻,因为前不久他还是在十六区里生活着,武力足够强,心机也足够深,虽然对方并不完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至少知道自己比他弱,所以弱肉强食得赤|裸裸的十六区居民就会很自然的让出主位,所以泣浩歌至今还没遇上过敢想要上|他的人。

泣浩歌其实算是个很负责的情人,不喜欢身边的人隔三差五的换,也从没劈|腿或脚踏两只船什么的——虽然他这么做了,其实对方也通常连不满都不敢表达的——而哪怕两人其实只能算是□□关系甚至是主宠关系,他也会履行好一个情人的基本义务,从来不会无缘由的发生什么恶意践踏他人自尊或情感的事情。

景涧深觉得好多了后,就坐到了床边,欣赏性的看着撑着柜子有点不稳的泣浩歌。

泣浩歌觉得无语的同时,忍不住问“那药,你提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