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眼中恨意加深,他一把夺过光头大汉兜里的小瓶子,扯开瓶子就泼到了自己脸上,其中一些沾到了光头大汉的手上。

光头大汉痛得连忙摔开了他。

他倒在地上,脸上的肉很快被烧毁,冒着白色的烟雾,但就是这样他竟也咬死了牙关,咬出了血也没叫上一声。

“小杂种!”光头大汉厉声道,正要上前教训,瞎眼男人挡住了他,赞赏的笑道“不错,是个有种的!”

安静站在一旁的泣浩歌挑了挑眉,有点可惜的抿了抿唇,你泼自个儿脸上干嘛啊?你该泼对方脸上啊!虽然那样的话你现在估计就活不成了。

泣浩歌扫了眼光头大汉和瞎眼男人。

红院是什么玩意听刚才的对话,他大概也明白了,不过现在那个不是重点,重点是.......

泣浩歌勾了勾唇,那张精致得像人偶娃娃的脸上露出一个有点腼腆羞涩的笑容,让人见之心生疼惜,他心里想的却是。

现在的重点是,怎么把这两个胆敢把注意打到他头上去了的蠢货弄死呢!

十二年后。

男人走在楼梯上,脸上的丹凤眼微微挑起,明明该是显得风情无限的动作,放在他脸上却生生透出中森然阴冷,不过好在脸上带着的银丝边眼镜多少起了几分遮挡作用,他的皮肤苍白中隐隐透着病态,五官阴柔,身形偏瘦,看上去有些病弱,整个人像是蛇妖化人般处处透着阴暗冷意。

他推开了门,看向门中早就到了的二人。

有着柔顺的黑色短发白皙皮肤的男孩,怕生似的往后躲了躲,他的身形纤瘦,眼神单纯干净,像只怯怯的小兔子似的,但在清楚见到来的人后,又开心的走上前去,露出了笑容“涧深,怎么你也来了?”

另一边的男人轮廓柔和,五官清秀,整个人带着种外向开朗的阳□□息,调侃道“果然不放心嘉荣吗?”

“修竹,你怎么在这?”景涧深一边问着,一边走进屋中,对徐嘉荣浅浅的挑了下嘴角“嘉荣,没谁欺负你吧!”

徐嘉荣摇摇头,清澈的眼睛注视着景涧深的样子,宛若看着他的全世界。

景涧深有些恍惚的想着,就是这样的眼神,才会让他从前那般疼惜爱怜,自以为自己是对方最重要的人。

但结果呢?徐嘉荣的温柔善良廉价到可笑,不过最可笑的,果然还是竟然栽在这么个蠢货手里的自己。

只是因为那是他童年里唯一的温暖和期盼,唯一一个会对自己笑,给自己好吃的,对自己表露担忧心痛,为自己受伤而哭泣的孩子,他竟然就一蠢蠢了整整八年了,跟瞎子似的对种种证明视而不见,一心将对方当做了全世界。

“我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都那样了,就正好出来玩玩。”梁修竹说着,眼里带着苦涩,但很快又笑得开朗阳光。

玩玩?景涧深心里冷笑,面上淡淡的道“要我帮忙时,告诉我。”

“放心放心,我没事。”梁修竹轻笑着,眼里带着几分感动。

当然不会让他插手了,要是让他看见那些算计心机可怎么收场不是?景涧深心里这样讥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