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芙拒绝,李诚敬的面上也并没有露出丝毫不满的表情仍然循循地劝解道:“娘娘,您还不了解皇上,他从小就是个性子倔强的,哪那么容易能听得进去劝,都说忠言逆耳,而且您又是从李家出来的,她定会认为您是在偏帮李家,包庇李家,更是不会相信您说的话了,一个弄不好可还会迁怒与您呢,那你前阵子做的那些个努力可不都白费了吗。”

阿芙沉默了,并没有说什么,李诚敬见她有些动摇了,立马又是加了一把猛料,“而且您也知道那贤妃可是窦家的人,现在又怀了皇上的孩子,若是到时候真让窦家的人得逞了,等到贤妃生下了皇上的儿子,定会将娘娘您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想要处之而后快,这宫里头可哪里还有娘娘您的立足之地啊!”

李诚敬言罢,意料之中地在阿芙眼中看到了一抹恐惧,继续说道:“所以娘娘,只有李家不倒,您才能安安稳稳做您的皇后娘娘啊。”

“那这药真的对皇上的身体没有害处?”阿芙的面上又惊又怕,颤颤巍巍地问出了这句,总算是让李诚敬说服了。

“娘娘您放心,这皇上可也是我的外甥,您说臣怎么会害他呢,只要一将那窦家铲除,便让皇上吃下解药,定不会对他有一丁点伤害的。”李诚敬的眼眸亮了亮,信誓旦旦地与阿芙保证道。

“那¨一好吧!”阿芙好似总算下定了决心一般,将那个瓷瓶紧紧地握在手里,艰难地应承道。

李诚敬见阿芙总算是答应了,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阿芙深深拘了一礼,阿芙连忙站起身拦了,急急说道:“父亲你这是做什么。

李诚敬抬头看着阿芙说道:“若是此次事成,娘娘便是咱们李家的大功臣·臣身为李家家主,自然是要拜谢娘娘的。”

“父亲您也说了,我是李家的女儿,自然也是要事事为李家着想·如今李家可能罹蒙大难,我又怎么能坐视不管呢,父亲莫在说什么了,若不是李家,阿芙也不会有现在的地位,阿芙一刻也没有忘记这些,现在做的这些小事·也算是报答李家吧。”阿芙扶着李诚敬的胳膊,亦是十分真诚地说道。

李诚敬便也没有再强求要拜谢阿芙,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又说了一些客套话,方才匆匆离开了。

阿芙看着手上那个精巧的小瓷瓶,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想来这瓶中的药应是曾经李墨言给李氏的那一味吗,没想到这李诚敬倒是懂得物以致用·不过这药用到燕昊轩身上倒也是不错,可以不用杀他却是又名正言顺地掌权,倒也不免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只可惜李诚敬终究是选错了人,这事情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阿芙将那两个药瓶放在一处吗,觉得世上这事,真真是巧合地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声“妙-哉”1

许是知晓了阿芙答应了帮李诚敬下药,李沛凝似是打消了对阿芙的疑虑,晚上的时候,阿芙提出要去看望燕昊轩,李沛凝也是欣然答应了,并投给了她一个勉励的眼神·似乎是要让她加油努力,赶快药翻了燕昊轩,阿芙也不解释,自然是欣然接受了。

燕昊轩最近刚拿回大权,自然是忙得晕头转向的,朝中又是党派分明·亲太后一派的也不在少数,自是给他出了许多难题,所以近些日子燕昊轩进后宫的次数也明显少了,处了偶尔回去看看阿芙和窦依莲,几乎都是一个人在景泰殿过的夜,阿芙身为皇后,去探望一下勤于政务的皇帝,那是在正常不过的。

阿芙到了景泰殿的时候,依旧是小林子在外头伺候,一见她来,立马迎了上来,行了礼后,语气恭谨地说道:“娘娘您来了,奴才领您进去。”

“你不用进去通报?”阿芙笑了笑,颇有些意味深长地问道小林子。

“您是皇后娘娘,哪用得着通禀啊,皇上一早便吩咐了,您过来了直接带进去就行了。”小林子面上一脸讨好地解释着,便说着便带阿芙往殿内走。

阿芙也不再说什么,面上依旧带着那浅浅的笑意,想想不久前她还被那燕昊轩厌弃,拒之门外呢,当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殿内,燕昊轩正对着一大堆的奏折犯愁,听到脚步声传来,便抬起头来,看到阿芙带着温柔的笑容缓缓走来,面上的神情不禁松了一松。“你怎么过来了,母后那边不用你伺候了?”燕昊轩站起箸来,走到阿芙的身边,很是亲昵地握住她的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