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翠想到了什么,连连点头:“好,奴婢这就给您准备!”

林江洛重新换了身简便的衣服,在大半夜的时候去了江府,江府的家仆打着哈欠走出门,看到林江洛带着两个丫鬟过来,立刻精神起来。

“大……大小姐,您怎么这么晚过来这里了?”

林江洛目光凝重:“让我进去!”

“好!”

那家仆二话没说,连忙让了路,顺便让同行守门的,快跑着进里面去报信。

林江洛坐在自家的客厅里等了一会儿,最先来的,却是江宜修。

江宜修穿着便装,看到林江洛大半夜的来江府,愣住了。

“洛儿,你这是……难道寂沧澜那小子欺负你了?”

林江洛摇了摇头:“舅舅,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江宜修坐在林江洛对面,目光中透着几分凝重:“怎么了,和舅舅说说!”

“是郡王失踪了!”

这一句话,让江宜修顿了顿,他笑道:“洛儿,你不会神经了吧,这澜郡王身边的暗卫可不再少数,要说失踪,怎么可能……”

林江洛抿着唇,“舅舅,难道你不信我吗?”

“信……当然信,舅舅不信你信谁?”

林江洛目光平和了几分,“舅舅,房间里没有任何打斗和外来人的痕迹,而且,跟在郡王身边的那些暗卫,也一块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那你还着急什么,没准是遇到什么急事了,澜郡王没有办法和你打招呼,就走了!”

“可是他身受重伤,昏迷才醒,更何况,就算我不在,也可以和门外的青翠打声招呼让我不必担心,现在这么无声无息的离开,我觉得里面大有文章!”

因为,她的心一直紧紧的缩着,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在心口慢慢发芽着。

她联想到前世寂沧澜的突然暴毙,她不得不好好的提前打算,将一切都往坏处想。

谁知,江宜修沉默了下来。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林江洛。

“洛儿,你喜欢上澜郡王了?”

江宜修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淋在林江洛的头上。

她骤然抬起头,目光之中带着几分迷蒙。

“看来,我是猜对了,洛儿,你动了感情……”

江宜修低低叹了口气。

“可是,李玉飞和澜郡王不同,李玉飞这辈子就算有天大的能耐,舅舅也能保护你,可你动感情的人,却是澜郡王……澜郡王的身份,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国郡王而已!”

林江洛浑身微微颤抖了一下,抬起头,一双眸子灼灼的看着江宜修:“舅舅,你知道什么?”

江宜修刚想说话,就见大门推开,林江逸随着江氏走进了门。

江氏目光暗了暗,声音轻柔:“洛儿,你要是想要回来住的话,随时回来,娘都舍不得让你受到一点儿,怎能让外人欺负了……”

林江洛心间暖了暖,笑道:“娘,我都嫁出去的人了,怎么能随时回来,这次回来都已经够唐突了!”

虽说这郡王府和江府很近,但要是她没事就跑过来,难免会遭到闲话,她虽然不在意,但经过前世今生,也明白这口水也能淹死人的道理。

“那洛儿,你这次回来是什么事?”

江氏也明白这个道理,没有追问。

林江洛将寂沧澜失踪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林江逸皱了皱眉:“洛儿,澜郡王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这几天大哥会带着些人,在皇城之中到处转转!”

林江洛将该说的都说了,这才打道回府。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刚见亮的时候,郡王府的大门就被人敲响,林江洛看着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恨意,但脸色有着几分憔悴的程氏,隐约已经知道,这程氏昨晚看了单子上的东西。

“郡王妃,何事都好说,你那个什么珍宝阁,就算全买下来也不值两千两黄金,可你开口闭口就要十万两黄金,你当我上官府,是国库吗?”

十万两黄金,折合成现银,那就是三百多万两,林江洛狮子大开口,恐怕整个国库,现在都没有十万两黄金。

林江洛淡然自若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勾着唇笑:“昨晚上官夫人可是说过,我是商人之女,看的就是银子,满身铜臭,您倒是说对了,我不光喜欢银子,还喜欢金子,这十万两黄金,白纸黑字在这里压着,你自己想办法吧!”

“本夫人拿不出来!”

程氏冷哼了一声,手指紧紧的攥着。

“拿不出来?”林江洛掰了掰手指:“估计那位公子也就能熬个三五天的时间了,拿不出来就算了,你先将昨晚送给上官二小姐衣服的银子送回来就好了!”

程氏面色变了变,冷声说道:“多少钱?”

“一千两黄金……”

程氏气的手掌狠狠的拍着桌子:“郡王妃,你这是在敲诈!”

林江洛微微勾了勾唇角:“珍宝阁是什么地方,就连当朝贵胄都要忌惮三分,程航有胆子砸,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再说,昨晚赔偿损失的单子夫人也已经签了,现在反悔,本妃自然有法子让你悔不成,就算是程航死了,你这金子也赔定了!”

林江洛本来就心烦着,也没空和程氏说这些,立刻摆了摆手:“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