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北麓,三道人影横立。

“愧对了长门六剑的死?难道说长门六剑的死跟您有所联系?亦或者六剑是为了让您逃跑才……”熊淍有些艰难的望着白誉开口,但当他说到这里,却已经不敢再说下去。

长门六剑与白誉齐在,而进入剑冢之中后,竟然为了让白誉逃跑,接连而亡?那敌人究竟得是如何实力…

“淍儿,我与六名师弟也是运气斐然,若是雪霁的位置再深入一些,恐怕我们七人,无人幸免。”白誉看着熊淍,轻轻笑了笑,淡然开口。

“难不成那剑冢的危险人物还与这冢内深浅有关?”熊淍看着白誉,突然大胆猜测道。

白誉看到熊淍,苦涩的点了点头;“那剑冢之中,四面楚歌,草木皆兵。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旦进入剑冢,遑论失眠,只怕仅仅是一刻喘息的时间,便会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况且那七把剑与雪霁不同,雪霁虽并非凡品,但也不足以列出上古十剑。淍儿,若是你以现在的武功踏入剑冢,必死无疑啊…”

熊淍心中一禀,显然,此刻又想起了魏灿当时告诉他剑冢时的模样。有些坏笑,言语里甚至藏着许些得意与阴森。

原來,他竟是叫自己去送死…

“熊哥,芸儿能得熊哥陪伴这些天,已是大慰,熊哥不必再为芸儿如此。剑冢之中危机重重,若是你死了,即便是给芸儿九条性命又能如何?”夏芸憔悴的开口,她听了白誉的话,自认已是死局,自己的心爱之人愿意为自己赴汤蹈火,已是大慰。

熊淍受到佳人如此说辞,当下心中犹若滴血一般,朝着白誉抱了抱拳开口道;“白前辈,无论如何,我熊淍求您将剑冢秘境的位置告诉我,即便是搭上熊某的性命,也得去试一试。”

白誉看着面前的熊淍,又看了看那一旁急煞的夏芸,面容轻颤,黯然开口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砰…”

熊淍猛地跪倒在地,抱拳看着白誉,瞳子里印着的,只有坚定。

“好了淍儿,我告诉你就是了。”白誉轻轻叹息一声,低声开口。

熊淍大喜,夏芸却是面如滴血,看着熊淍,一时间说不出话來。试问全天下,有几个痴情男儿如熊淍这般?自己当初离开翠华的决定,并沒有错。

也好,自己一生,人世间有熊哥,即便是去了西天,也还有爹爹……

“白前辈,那位置在何处?我只知道在楼观台,但详情却……”熊淍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白誉眼眶微微一跳,微微笑道;“若是我不是告诉你,只怕你在那楼观台呆上一辈子,却也找不到那地方。”

“竟有如此隐秘?”熊淍一愣,不禁有些懵,开口向着白誉发问道。

白誉轻轻笑了笑,答道;“淍儿,你要记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难不成就将宝剑插在满地,任君取舍不成?”熊淍有些玩笑的开口,调笑道。

白誉闻言,哈哈大笑几声,沒有说话。只是他的笑声中,透露着无限的苦涩。

“熊哥,你真的要去么?芸儿沒事,是真的沒事,你不要为芸儿而冒险了好不好?”夏芸晃动着熊淍的胳膊,苦苦央求着。

绝世倾城的容颜,加上如此可怜的央求,楚楚动人,教人不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