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淮南以后,沈蘅芜和慕非止的小日子明显过得比在淮北的时候更甜蜜了,每天早晨,慕非止起床的时候就将宸儿从小床里拎了出来,然后两个人一起去上朝,回到太极殿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洋溢着暖暖味道的饭食,沈蘅芜就站在院子中给药草浇水。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着,平淡却又幸福,而淮南在慕非止的治理下,也愈发的繁荣起来。

就在这愈加繁荣的京都,发生了一件很惊异的事情。这天早晨,京都尹接到了某家青楼的报案,带着侍卫们赶去的时候,青楼的周围已经围满了一堆人,老鸨着急的站在外面,当看到京都尹的时候,就像看到了大救星一样,赶忙上前朝京都尹道:“大老爷,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不知道谁做出的这样缺德的事情。”

“不是说有命案吗?带本官去。”京都尹冷着脸朝老鸨道。

“是,是,鬼奴,赶紧带大人去后院。”老鸨听见京都尹那样说,赶忙招呼过一堆鬼奴来。

鬼奴在前面带路,一大群侍卫就跟在京都尹的后面走了进去。

当鬼奴惊吓般的将二楼一家房间的门推开的时候,不仅仅是后面的那些侍卫,就连京都尹也吃惊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有些不敢置信,怎么会有这么残忍而又血腥的杀人手法。

房间中,淡淡的香气和血腥的气味交杂,京都尹站在门口,朝身后的人挥挥手道:“把仵作给我叫过来。”

因为今天早晨是有人去的京都府衙报的案,说这里发生了命案,所以京都尹来的时候就将仵作给带上了,只不过看着眼前的场景,京都尹想,一个仵作恐怕有些忙不过来。

仵作听到京都尹的命令,就从队伍的后面背着箱子走了进来,展现在他眼前的是六具女人的尸体,这些女人均是披头散发,面部朝下,背部的衣服被人撕裂了下来,每个人的背后都被刀剑刻了一些字。

仵作先是小心翼翼的将那些人背后的字给印了下来,然后才招呼过去几个侍卫,帮助他小心翼翼的查看那些尸体。

……

仅仅半天的功夫,青楼六个歌女的案子已经传遍了整个京都,不过,鉴于京都尹一向高效的办事效率,所以,虽然轰动一时,但是在京都尹亲自贴出公告以后,人民们也都对京都尹表达了高度的赞扬和信任,他们相信这位父母官会早日给出一个解释。

这天下午,京都尹就带着一位仵作匆匆的进了宫,在总管大太监福海的带领下很是低调的带去了御书房。

“说吧。”京都尹和仵作进去的时候,慕非止正抱着宸儿,亲自教他练字。

看到宸儿的身影,京都尹显然是见怪不怪了,现在他们这些大臣被整的,以至于哪天上朝没有见到这位小太子都会觉得今天的早朝不圆满,可是这还是将仵作给吓了一大跳。幸好慕非止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淡淡的抬头看了两人一样,声音不冷不热的道。

“王上,这是仵作从六位妓女背上提取的被刺的图案。”京都尹说到这些图案的时候,语气有些凝重,他上前将一张大白纸交到了慕非止的手上。

慕非止接过那纸,看着上面很是杂乱的一团,眼中闪过什么。

“把你们的意见说给孤王听听。”慕非止在宸儿的一边坐下,宸儿仍然踩在椅子上,认真地练着字,大人们说的话似乎一点也不影响他。

“启禀王上,小民认为,这些图案中应该隐藏着某种语言,但是我用过好几种方法,都没有丛中探究出什么。其次,从杀人的手段来说,这六个女人均是被人用剑直接击穿喉咙,失血过多而死,从刀口可以看出,杀人者可能会武功,因为下手又快又准,最后,我们在一个妓女的身下发现了这个。”仵作跪着,双手上呈一样东西。

慕非止看着那面小旗子,眸光终于有了变化,他将东西接过,然后朝京都尹问道:“妓院里的人怎么说?”

“回王上,老鸨说,昨天晚上有几位公子哥儿点了那几位花魁,那个房间凌晨还传出过歌声,可是今天早晨,小丫鬟去喊几个人起床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场面,如今,我们正在四处搜捕那几个公子哥。”京都尹上报道。

“那个丫鬟呢?”慕非止突然出声。

“正在查问,现在还在京都府衙。”京都尹回道。

“京都尹,这样白痴的错误下次不要再犯了。”慕非止起身,将宸儿给抱了起来,语气有些偏冷的道。

直到回到京都府衙,听说了那个丫鬟已经自杀的消息,京都尹才知道自己漏了一个多大的疏忽,众人只知那丫鬟是第一个发现的人,可是,这个丫鬟同样可能是清龙会安插在里面的内应。

……

京都尹走后,慕非止抱着宸儿回了太极殿,回去的时候,沈蘅芜正懒懒的倚在软榻上,慕非止将宸儿放下,让他自己去洗手,这才上前拥住沈蘅芜,很是迷恋的在她额头上吻了吻,然后才问道:“怎么这么懒?”

“还不都是你害的?”沈蘅芜瞪了慕非止一眼,很是娇嗔的道。

慕非止好笑的揽住她,咬了咬她的唇角,很是正经的道:“嗯,今天晚上我会节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