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故事,我原本还以为这木石的父母或亲友的性命被秦玄戈握在手里,原来他竟是为了沈梦柔。”宫殿之中,沈蘅芜躺在软榻上,头枕在慕非止的腿上,长长的头发倾泻而下,整个人就像一个慵懒的猫儿一样。

慕非止一边抚着沈蘅芜的发,一边捏着葡萄填进沈蘅芜的嘴里,沈蘅芜就一边吃着葡萄一边朝慕非止道。

“情理之中。”慕非止想到她生宸儿时,自己也想随了去的那种想法,心中再明白不过,一个男人是真的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去死的。

“唔,这淮北的葡萄怎么格外的好吃。”沈蘅芜一边说着,还不忘感叹人家淮北的葡萄好吃。

“日光照射的时间长,自然甜。”慕非止又捏了一颗,不过并没有填进沈蘅芜的嘴里,而是扔到了自己的嘴里。

沈蘅芜左等右等没有看见葡萄的影子,不禁咦了一声,她半伏着身子,长发因为身体的带动轻轻的擦过慕非止的胳膊。慕非止捉弄的低下头,原本想戏弄她一番,结果看着她妩媚的样子,一时竟又红了眼。

“不准你这么看我。”在一起这么久,沈蘅芜再明白不过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于是赶忙伏低身子,想要重新枕在他的腿上。结果,她还没有来得及动弹,慕非止的双手就从她的腋下穿了过来,然后一把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人面对面的看着。慕非止又捏起一颗葡萄,在沈蘅芜警惕的眼神中放进了沈蘅芜的嘴里。

沈蘅芜很是不确定的咬住了那葡萄,牙齿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后脑勺忽的就被慕非止给扣住了。糟糕!这是沈蘅芜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只是,慕非止的动作只是更快一步,他压着她的唇,葡萄清甜的味道立刻在两人的口腔里蔓延。到后来,这吻就愈发的缠绵起身,由于坐在慕非止的腿上,沈蘅芜到最后只得无力的攀着慕非止的肩膀。

在屋里热吻的这两人好像完全忽略了屋外的那两大一小。宸儿趴在白雀的怀里,不老实额拱着,让白雀冒了一头冷汗。

“白雀叔叔,父王和母后在屋子里做什么?”宸儿挠了挠自己的小鼻子,懒懒的问道。

“宸儿困了就先睡一会儿。”白雀发现,自己唯独对这个小不点儿是一点法子也没有。

“旁边这个怪叔叔是做什么的?他的表情好恐怖哦!”宸儿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很是垂丧着脸的男人,朝白雀问道。

“这个叔叔,一看就是个道长啊。”白雀咯咯的笑道。

“这位大人,淮南王要何时才能见我?”木石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结果里面一点消息也没有,听见那个奶娃娃说话,他这才抬起头来,一双猩红的眼睛让人看着发麻。

“我代你去问问就是。”白雀正好要将宸儿这小包袱给甩了,他走到殿门前,敲了敲,问道:“主子,白雀有事求见。”

此时屋子里,沈蘅芜正被慕非止抱着喘着大气,结果就听见白雀的声音,慕非止的反应是很淡定,还很淡然自若的将沈蘅芜的前襟给系上,而沈蘅芜则朝慕非止的怀里锤了几下这才解恨,一想到刚才差点擦枪走火,她就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进来吧。”等两人收拾妥当以后,慕非止这才应了白雀一声。

“母后。”白雀一抱着宸儿进来,宸儿就朝空中伸出两只小胖手。这一幕,让在场的三个大人心里都有些难受。沈蘅芜将宸儿接过去,然后看着白雀问道:“怎么样?还在外面吗?”

“是,还在外面候着。”白雀笑着问道:“主子,要不要再让他等一个时辰。”

“夫君,我们出去瞧瞧吧,宸儿的病等不了太久了。”沈蘅芜抱着宸儿起身朝身边的慕非止说道。

“嗯。”慕非止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将宸儿抱到了自己的怀里,要知道,这小子现在可是越来越沉。

沈蘅芜走到外殿,看着站在窗边低着头的木石道长,上前用平静的语气问道:“这么长时间了,木石道长可有平静下来?若是你现在反悔也是可以的。”

“你们将我晾了这么长时间为的就是担心我会反悔?”木石有些气愤,表情很是狰狞的看着沈蘅芜。

“有何不可?”慕非止上前将沈蘅芜挡在自己身后,然后用那能冻死人的目光直直的瞅着木石,那眼神,几乎要将木石给剐了一样。

木石被他看得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然后低头想了想,才道:“你们可以相信我,他明明,明明答应过的……”木石一想到白天发生的那些场面,他心里就难受极了,恨不得立刻将秦玄戈给杀了。

“道长,你要明白,假若事情因为你而出了一丝纰漏,你的性命我会立即取了,包括你最爱的沈梦柔,所以,本宫再告诫你一遍,你这次押注的是两条命。”沈蘅芜最后一次朝他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