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好看你还看?”慕非止一把将沈蘅芜给扯了过来。

“白雀,让他说话。”沈蘅芜被慕非止抱着,朝白雀吩咐道。

白雀一听,立即在木石的身上点了点。木石道长咳了咳,满脸惊悚的看着沈蘅芜,声音有些沙哑:“你给我吃了什么?”

“好东西。”沈蘅芜咕哝道:“给你吃了这么一颗,费了我好多药材。”

“你们要毒死我?”木石道长难受的扭了扭身子,结果身子就跟被定住了一样,一点也不能动弹。

沈蘅芜忽的咦了一声,她走上前,看着这道长有些花白的头发和胡须,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她转身看着沈蘅芜和白雀,笑嘻嘻的道:“好奇怪,若是长了这么长的胡子,那他的皮肤为什么还这么紧致?跟年轻小伙子一样。”话刚说完,木石道长就浑身一震,也就在这个空档,沈蘅芜忽然转过身子,一把揪住木石的胡子,狠狠的给拽了下来。

“还以为你吃了什么药,原来是给粘上去的。”沈蘅芜瘪瘪嘴,只觉得自己想多了,原来人家只是用了药力比较好的东西而已。

“这样一看,倒是年轻了许多。”白雀在旁边不住的点头,那厚重的胡子一去掉,立即露出了他光滑的下巴还有偏书生气的下半张脸,干净也英俊了许多。

“你以为秦皇会随便让一个糟老头子爬上他的床?”沈蘅芜将胡子扔给白雀,很是感叹的道。

“啊?”不禁白雀,就连木石自己都发出惊恐的声音。

“主子,你给我这么恶心的东西做什么?”白雀嫌弃的想要将那把白胡子给扔掉。

“你可别扔,待会儿留着有用呢。”沈蘅芜朝白雀扔了句,然后就朝木石抬了抬下巴,道:“三天之内,你必死无疑。”

“我不信。”木石摇摇头,愤愤的目光看着沈蘅芜。

“这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小伙子,对你来说,我就是你的阎王,我说你三天之内死,你必定会死,当然,如果你不相信,现在让你死也是可以的。”沈蘅芜在木石的周围转着圈,很是嚣张的道。

“你的条件是什么?”木石想了想,又瞅了这女人几眼,然后才说道。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气。”沈蘅芜在他对面站定,又往后退了几步,目光瞬间的变冷,刚才的活泼劲儿全都消失不见,她看着木石,一字一句的问道:“血灵芝是不是在你主子秦玄戈手里?”

木石的瞳孔先是瞪大,然后就十分警惕的看着沈蘅芜,因为沈蘅芜这话里其实是问了两个问题,其一,秦玄戈是不是木石的主子。其二,就是血灵芝是不是在秦玄戈的手里。

“这……”木石犹豫着,不作声。

“一,二,三。”三刚数完,木石忽然吐了一口血出来,他感觉自己的腹部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灼烧着,要炸开了一般。

“你……你放了什么?”木石的身子被定住,只觉得四肢八脉都被堵住了,剧烈的疼痛没有地方伸展,只是愈发强烈的灼烧着她的胃。

“虫子,被剧毒方子喂大的虫子,你吐得每一口血都是它在你胃里啃噬的结果,半个时辰吐一次,你看,我就给你放了一只小的,所以,你能活三天呢!”沈蘅芜啧啧道。

“你……”木石心里是有些慌的,他没有想到沈蘅芜他们今天晚上就会动手,而且一动手就是这么狠绝的方式。

“怎么样?还是不说吗?”沈蘅芜看着木石纠结的表情,心中快速的盘算着要如何的应对,忽的,她又瞅见了那些吻痕,于是她的语气缓了下来,先是大大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向已经坐下的慕非止那里,一屁股就坐在了慕非止的腿上。

“木石道长,我猜,是秦玄戈安排你进的宫,只是,你为什么要为了他连自己的身子也搭进去呢?秦皇今年五十岁了,跟着他,荣华富贵也只是一时,你想没想过,如果你和秦皇断袖的消息,哦,不,你顶多算是他的玩物,如果这个消息传了出去,你觉得那些大臣们会怎么处置你呢?等秦皇死了,你觉得你还能活在世上吗?当然,也或许,秦玄戈和你说,让你趁机给秦皇下药,可是,等秦皇真的死了,秦玄戈会直接拿你当替罪羊。呀,不管哪种结果,你都是必死无疑,啧啧。”沈蘅芜一边逗弄着宸儿,一边淡淡的说道。

“呵呵呵……”木石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也就这时候,沈蘅芜发现,他才像一个年轻人应该有的样子,除了那已经斑白的头发。

“王后娘娘,你用过的这个招数,太子爷早就用过了。”木石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呵呵的笑着。

慕非止皱眉,看着木石,只觉得那张脸诡异的很,而那笑声也苍凉的很。

“哦,你是说,他也给你下了毒?”沈蘅芜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朝轻抬袖子,一根红线嗖的就朝木石的手腕飞了去。

慕非止瞧见这一幕,抬了抬眼,沈蘅芜立即回过头来,笑眯眯的道:“夫君,你瞧,我没有碰他的皮肤。”跟小丫头邀赏一般,表情灵动至极。

“嗯,表现很好。”沈蘅芜刚要转过头去给木石把脉,结果慕非止就掰住了她的头,奖赏一般的吻了吻她的红唇。

这一吻,沈蘅芜跟炸毛的团子似得,一把推开慕非止,转过头去,仔细的把着那根红绳。

在她把脉的过程中,木石先用好奇的目光瞅了眼,然后又好似冷哼一样,似乎是嘲笑沈蘅芜的技艺。

“断肠草这玩意儿也给人乱下。”啪的一声,沈蘅芜松了那红绳,然后很一板正经的朝木石道:“断肠草加蛊虫,很好,你=恐怕你只有两天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