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非止没有想到沈蘅芜的脑袋里会有这种想法,他握着已经折断的毛笔,心情复杂的如同那摊开的字迹一般,凌乱不清。

“夫君,假设秦玄戈真的来了淮南,并且在寻找头疼的方子,如果他是为了他老爹秦楚河而来,那么以他狡诈的性子,这件事肯定会让秦楚河知道,如此,在秦楚河的眼中,他这个儿子的形象就更加高大了,不顾自己的安危,偷偷的潜入淮南为他寻找头疼的方子。”沈蘅芜将球球放到地上,一手撑着脑袋和慕非止说道。

在她的话落下的时候,慕非止的声音很是自然的接了上去:“那杜仲被杀呢?”

“你先看看这个东西。”沈蘅芜从袖子中掏出一条帕子里,只不过那帕子里还包裹着别的东西。她走到慕非止的面前,将那帕子打开,只见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枚银色的箭头。比寻常用的要大要尖细,光是这么看着,都能想象出那种带着戾气飕飕的朝目标前进的场景。

“这种箭头的威力要比寻常所用的大许多,杜仲并不是睡在床上,反而是睡在棺材中,而那些人用这种箭头来刺杀,显然是知道他的脾性的。”说到这里的时候,沈蘅芜瞅了慕非止一下,然后说道:“太医院虽然位于王宫的西端,而杜仲所在的院落也比较偏僻,那么刺客们竟然能安然无恙的逃出去,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绝密高手。二是……”

“有内贼。”慕非止接上话,眼神沉沉的,仿佛要浸透所有的秘密。

……

就在沈蘅芜同慕非止说话的时候,在距离王宫五十里外的某家客栈中。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男人坐在软榻旁边,他唇角一勾,将手中那封已经看完的信轻轻的放到了蜡烛之上,火苗顺势高涨,白纸瞬间化为乌有。

“主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好似是一个下属的声音。

“鬼医还没解决,我们怎么回去?”男人轻笑了一声。

身在离园的杜仲就在这时候打了一个喷嚏,但随即他又咧开嘴笑了起来。因为被刺杀的那晚,他其实还有一个重大发现,不过,他并不打算告诉慕非止,看着别人躲猫猫最有趣不过了!“咯咯。”想到那有趣的场景,杜仲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

“你睡不着?”慕非止虽然没有翻身,但是听着他的胸口的跳动,沈蘅芜一只手就抓到了他的脉上:“心浮气躁,最近动火了吗?”

“没有,别乱想。”慕非止的手握住沈蘅芜的,闭上眼睛,心中依旧在思索着刚才的问题。

“我听说清平府中有一所禅院,空气很是清新,你要是疲惫,咱们也出去走走。”沈蘅芜突然记起和杜仲聊天时听到的事情,想不到慕少卿竟然会在府中建一所禅院。

“我去佛堂做什么?少卿信佛,我可不信。只要你老实呆在我身边,我就不会疲惫。”慕非止捏了捏眉心,又将沈蘅芜往怀中抱了抱。

“夫君,你可有想过谁是内奸?”沈蘅芜发现,这淮南处处隐藏着谜题,一个接一个,好像串在一起般,层出不穷,而这最后的目的,除了当事人应该没人得知。

“不能妄下定论,宫中每年都会有宫宴,有人趁机进来探路也未必不可能。”说到这里,慕非止突然笑了起来:“不过我喜欢过这种突发状况,有挑战才有趣。”

“你这是什么心理?”沈蘅芜白了他一眼:“万一内贼还没找出来,你就……”

“嗯?我就怎么了?”慕非止的声音忽的提高,很是动听的朝沈蘅芜越靠越近,暧昧的气息顿时扑了一脸。他握住沈蘅芜的手一把将沈蘅芜捉到了他的身上,两人就那样的大眼瞪小眼,很是搞笑。

沈蘅芜被迫趴在慕非止的身上,腰还被慕非止抱着,手下是他健壮的胸膛,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可是那温度还是灼热的要命,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要将眼睛放到哪里。

青丝散落一肩,落到了慕非止的脸上,脖子上,清澈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羞赧,手无措的抓着他的胳膊,白皙的脸上泛着迷人的红晕,慕非止只觉口干舌燥,下一秒,他就握住沈蘅芜的腰坐了起来,沈蘅芜也因为这个动作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坐到了他的腿上,两人面对面坐着,慕非止的手轻轻的在她衣服上一动,一边的香肩就露了出来。他哑着声开口:“别动。”然后就将那散乱的头发撩开,然后就凑了上去,一寸一寸的吻了上去。

一场燎原之火顿时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