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慕少卿报,军机营内中毒的探子大约有八百人,数目不小,但是对于庞大的军机营来说也不过是边边角角而已,可想而知,这收集情报的军机营到底有多大。

因为那慢性毒药有些刁,所以最终杜仲还是被派去军机营解毒,只不过同行的人还有沈蘅芜。

这天一大早,两人就从宫中出发朝军机营赶去,沈蘅芜不坐轿子,所以慕非止直接从御马坊牵了一匹汗血宝马给她。沈蘅芜见到那汗血马比见到慕非止还亲,熟练的跨上去,她一挥皮鞭,甚至连个招呼都没和慕非止打,直接就去宫门那里等着杜仲。

沈蘅芜在宫门处等了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一辆超大号的轿子才缓缓出现在她视线中,一见到那轿子,沈蘅芜骑着马就跑了过去。马鞭一伸,将那轿子窗户处的布帘给掀了开来。

“师叔,大白天的你捂在这里面是有多见不得人?”果真和长公主说的一样,娘娘们们儿的,大老爷们儿坐轿子真是。

“王后殿下,鬼医正在睡觉,昨晚他明明白白的告诉奴才们,不到军机营不准叫醒他。”抬轿子的一个侍卫恭敬的朝马上的沈蘅芜回道。

“昨晚?难道你们刚才是把他从床上拉下来的?”沈蘅芜看着躺在里面睡得跟猪似得男人嫌弃的问道。

“额……是从棺材里挖出来的。”那人嘴角抽搐,心中还在发慌,那白玉棺材里可真是冷啊。

“……”

御书房,慕非止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一池红莲,朝身后的黑鹰问道:“保护她的人已经派去了吗?”

“已经安排妥了。”黑鹰道。

“不要让她掉一根头发。”慕非止说得极其认真,不亚于他上朝时的严肃。

“是!”

……

沈蘅芜和杜仲晃晃悠悠到了军机营的时候,军机营统领余少平早就等在外面了。

“微臣余少平叩见主子。”王上早就下了圣旨,这女子就是淮南的王后,谁敢不尊。

“平身。”沈蘅芜利落的从马上下来,然后一脚就朝那轿子踹了过去。几个抬轿的侍卫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招,都被她惊得呆在那里。

“师叔,你可真是属鬼的啊!”沈蘅芜连踹了两脚这才停住。

“这轿子着实没有我的棺材舒服。”轿子里面传出两声阴笑,那阴阳怪气的语调让余少平一震,这其实是他第一次见鬼医。

暗红色的人影慢吞吞的从里面出来,他抬起头,一张让人惊艳不已的白皙脸庞从面前几人的身上滑过,最终落在沈蘅芜的身上:“啧啧,午时了,该干活了。”

余少平亲自带着两人进了军机营的大院,然后指着一排排房子道:“按照鬼医的检验方法,八百多人已经赶了回来,配药的院子已经给你们准备好,如果有需要你们直接摇铃就行。”

沈蘅芜透过房间的窗户,看到了那些统一穿着黑色夜行衣,带着黑色面罩的探子们,军机营这样安排想必是为了保密,毕竟这些探子都是单独行事,各有上线。

院子里的药材都已经准备好了,杜仲从头走到尾将药材给闻了一遍,然后又呵呵的笑了起来:“没问题。”

“你写方子我配药。”杜仲做完检查工作就在一边坐了下来,端着小茶壶就往嘴里倒茶水。

“你这么信任我?”沈蘅芜想,这不像杜仲的作风啊。

“我只是信任那已经深埋黄土的师姐。”头一次,杜仲的语气没有那么阴阳怪调。

“……”

就在沈蘅芜斟酌着写药方的时候,杜仲站在几味药材的边上,将藏在袖子中的东西抖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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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家里事儿多,昨天我旧文又更了两万五,累的不行,今天还没缓过来,我得缓缓才能将更新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