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轻拧,眸如皎月,白夏主动握住了陆衍北的手,他手掌微凉,偏低于常人体温,白夏握得更紧了些,“我相信你”

她知道陆衍北不会去做这种无聊的事,何况他们跟白心雅毫无交集,即便是过去白心雅跟自己有过过节,那也只是小打小闹算不得什么,连她都不会去计较的过去,试问陆衍北又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事?

她刚刚只是还没从变故中返过神来,好好的婚礼在中途,新娘子就被带进了警局。

要真是被控告涉嫌谋杀的话,白心雅这辈子就算毁了。

白夏握着陆衍北的手,眸色沉沉,直直望向正焦躁不已的沈临安身上,红唇轻启,“沈律师,我虽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往事,但我可以保证,我先生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陆衍北要真是看一个人不顺眼,想要对付那人,也不会这么暗着来。

“且不说我先生跟她没有半分瓜葛和恩怨,就单说我先生的为人,他要真是想报复也不会选择这种手段。”他的不满和厌恶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他不屑于去掩藏自己对一个人的仇怨和反感。

他最多只会在最关心最在乎的人面前假装着坚强,什么话都不愿意跟她说,宁愿将痛苦和酸楚都自己咽下,也不愿意让他在意的人担忧。

谁说他无情无义啊?在白夏看来,陆衍北比谁都要重情重义。

只是人的心脏很小,小到装下一个人就容纳不了其他人的位置了。

这就导致他只能够关心一个人,也注定只能为一人颠沛流离,钟情一世。

对谁都好,对谁都关心体贴的,那叫中央空调,他不是。

沈临安似乎是冷静下来了,对于白夏的辩解,他半句话都没说,现在他的心思都在白心雅身上,这事他原是早就知道的,只是他也有私心,明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可他还是想要包庇着白心雅,哪怕她错了。

错了又如何?他宁愿陪着她一起在错误里沉沦,也不想当个正义感爆棚的救世主将白心雅亲手送进昏暗的监牢。

他知道迟早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所以他从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开始就一直在高空中走钢丝,走错一步踏空了,就会摔得血肉模糊。

可他不在意,只要能护着她安稳度日,这些事,他都不在意。

纸包不住火,沈临安唯一没想到的便是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快到他毫无准备。

本以为今天过后,迎接他们的是崭新的生活,未曾想,会卷进更加黑暗的漩涡。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陆衍北静静陪着白夏在外边等。

等到警察出来,白夏才知道了事情始末。

控告谋杀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警方收到检举,内容便是白心雅的作案过程。

白夏她怎么都没想到白心雅会想不开对白元尚和那个私生子动手,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白夏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沈临安还留在警局,白夏则是被陆衍北给带走了。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白夏问,“所以你才会突然跟他们联系?”

也难怪白心雅会找上陆衍北,合着是因为陆衍北早就知道这一点,难不成他是在利用这个把柄拿捏着白心雅?

可是……他为什么要用这件事来要挟白心雅?白心雅身上难道还有可以为他所用的利用价值吗?

陆衍北帮她系安全带的手一顿,看了她一眼,眸色深深,一时让人看不清明晰。

他既不开口解释,也不打算主动坦白,这让白夏很苦恼。

“旁人与我无关,我要担心的人只有你跟孩子”陆衍北眉眼清冷如凝了月霜,嗓音淡淡,“怪我也罢,怨我也好,我都不认为我哪儿做错了。”

他甚少对自己摆着一副严肃的模样,多数时间面对自己跟孩子时,眉眼间总夹杂着几分无奈,黑白分明的眼底深处也总能探寻出那么几分清清浅浅的笑意和宠溺。

现在见他瞳仁墨黑,如化散不开的浓雾,白夏不由得轻笑出声,抬手轻抚过他眉眼,“我何时说你做错了?只不过是问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罢了。”

“陆先生什么时候心眼这么小,连问都问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