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过二十六年,孔繁星真想让自己脱下孔家人的外衣。

这些年她也渐渐活明白了,人生不能执着。

就像这个此刻勾着她下巴,俊美无涛的男人好像已然把调戏她当成了某种消遣,令人生厌、乏味。

她一瞬不瞬的凝视他,水眸中逐渐盛满平静。

“上官栈,昨晚你还没回答我,下周你到底会不会陪你爸出席黑瓷经营权交割?”

她心底暗暗发誓,做完这件事,她会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

上官栈修长的指腹轻轻挂着她的脸庞,瞧着这清滟脱俗的脸蛋儿有种想咬她一口的欲念。

“说啊?”

“是谁去都没所谓,不是吗?反正都是板上定钉的事。”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你喜欢的我会被你两个哥哥给干掉?”他一如既往的邪气,促狭的笑了笑。

“我希望……如果可以的话,你不要沾手你爸的这次收购!”

“噢?出了什么事还是——你在暗示什么?”

孔繁星也没指望经过黑瓷和大哥的官司之后,他们还会是朋友。在她看来,会不会成为朋友其实都无所谓,身边的人她还是习惯只有薛川枫。

虽然总是一遇到问题就臭骂他,但薛川枫已经被她放在了最信任的位置。

任何人无可撼动。

上官栈满腹恼骚的将人送回了医院,看到女人头也不回的走进医院大门,他是那么懊恼自己的轻浮。

她一定恨死他这个轻浮、低趣味的男人了。

因为在黑瓷交割之后,就是开庭日,冷如风收集了一把证据,来到上官律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