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公关部长和老爷子商议好对外发布的事务就走了,书房内独留冷律师。“黑瓷股票最近一周直线下跌,我看这么跌下去今晚收市的时候估计会跌停。”

老爷子岂会不晓得荣耀旗下的瓷器子公司的股票受到612案件的影响,一路飘红下跌。只是这么下去跌停也是迟早的事。

“沈家说你们毁了他们的女儿,他们就要毁了你们家大孙子。照他们这个做法,是要毁了你们孔家几代人在瓷器子公司上抛洒的辛勤才对。”

孔氏家族历经数代辉煌,到了日暮西山之时了?

老爷子望着窗外的双眼慢慢地转回来,露出他那洋溢着古老威仪的面容,唇边的白髯使他的仪容倍加可敬。他扬手做了个既鼓舞又是警告的手势,又转头望向窗外…

且不说亲家母的报复对于孔家来说有多恨、多狠,大小传媒所撰写的孔钦思那方面不行bababa…才导致了沈晶在婚姻中得不到幸福,继而转身在外面寻找温暖。

做人,岂可昧着良心说话?

晚饭后,孔佑煦陪伴父亲在孔院散步。

昏黄的宫灯隐在诺大的庄园各个角落,老爷子手拄拐杖,沿着假山继续前进,直到登上庄园里位置最高的凉亭。父子两站在亭子里极目远眺夜幕下的家园外,这种静腻中的温馨,是他们的先辈积攒下来的,也是他们誓死都要继续维护的。

“咕嘟咕嘟…”小孙子孔绍宣在庄园的某个角落逗金毛的嬉闹玩耍声,在相对安静的庄园显得有几分热闹,看来他终于从母亲离去的痛苦中回到他该有的4岁童年生活中。

“黑瓷股票收市的时候跌停--爸,我想我应该对此事负全责。”孔佑煦微微低垂着脸不敢正式父亲威仪。

老爷子双手拄着拐杖,目视庄园外的世界,“人最卑鄙的,并不是点燃了一根导火索,而是想看到爆炸后的效果。”

顿了顿叹气道,“但我们不能愚蠢的看不见眼前的陷阱,再次掉进去。不管媒体怎么写,我们对此不作任何回应便可。以免给人越描越黑的印象。”

“钦思毕竟还年轻。”

孔佑煦轻点头。

“董事会一定会追究我们的经营责任,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力保住黑瓷这份传世祖业。”

“我听说近期有国外公司在大量收购黑瓷的散户股票,你要当心的是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形下被人买下原始股。那样的话,等于是把我们孔家的祖业拱手卖给了他人!”

“爸--这个…我明天会让人调查,只是对不起徽州老家的股东们。咱们家的制瓷工坊也算是老乡们的集体投资,亏了谁也不能亏待家乡辛勤的人。”

若是黑瓷易主,那他们孔家就算倾尽家财也买不回来。

因为以他们商人的视觉即可发现,如此大规模肆无忌惮的收购,一定是有备而来。

对方在暗处,他们在明处,一言一行都在对方的视野里。

让人防不胜防。

深夜的上官律师楼,点着一盏明灯。

上官栈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一手拿着一份文件,咬着指甲陷入沉思中。

“目的达到了还不开心?你是不是胃口太好还想吃下荣耀财团?”楼霆萧一手撑在窗台上望向落地窗外的夜景,轻啜着红酒笑道。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拥有的越多,一旦失去就如剜心剔骨?这种恨会激发孔家随时可能反弹,变着法子要回经营权?”

楼霆萧一口饮完杯中酒汁,回头,皮笑肉不笑瞅着敛目低眉的男子,“我瞅着你这脸色…莫非是不忍心了吧?”

上官栈长吁一口气把文件扔到一旁,目中尽是嘲讽之色,?“我有什么不忍?是孔家对我们上官家不义在先!行了,回家吧!”

楼霆萧搁下杯子耸肩,走到门口却听到律师楼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