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傅绮筝一直念念不忘信中所言,修筑城墙的之事直接牵连着工部,若真有猫腻,这或许是一个除去陈府的绝佳的机会。△¢頂點小說,

“娘娘可还在惦记着那城墙之事?”年锦安问道。

傅绮筝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小雪,徐徐说道:“晟宁距平京甚远,治理起来难免有疏漏,要说官员借修筑城墙从中敛财倒也不足为奇,不过此事关联着何人尚不得而知。”

“娘娘为何不直接禀明皇上,让皇上下旨彻查?”

“就此彻查,追责起来未必能损陈颐分毫,从晟宁到平京,这其中不知有多少官员替他挡着,他的尚书之位应是极为稳固。”傅绮筝转过身来,又道,“但不管陈家与此事有没有直接关联,本宫要做的都是将陈家与那晟宁的城墙绑在一起,待真正追究起来之时,陈颐首当其冲。”

年锦安担忧道:“可是想要撇开这其中层层人直接追究陈尚书之责,着实不易。”

傅绮筝自然明白这道理,淡淡道:“所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在本宫想到法子之前,咱们就先替工部瞒着吧。”

“姐姐,快看谁来了。”傅吟微进来说道。

傅绮筝走出寝殿,殿中的乔颜忆笑着盈盈一欠:“贵妃娘娘。”

傅绮筝莞尔道:“真是稀客,快坐。”

“姐姐快看看静欢,眉眼长得真像颜忆,上次见的时候才刚满月。如今都长这么大个了。”傅吟微看了看乔颜忆身后侍婢抱着的静欢。

“家中一切可好?”

傅吟微忙道:“姐姐就放心吧,大长公主对颜忆比对凌世子还好。”

“你把我的话都说完了,让我说什么。”乔颜忆对傅吟微笑道。

“那你与姐姐慢慢聊。我带静欢到外面玩去。”傅吟微说完便领着婢子出去了。

傅绮筝问道:“怎么就你一人?不见凌世子。”

“他去见皇上了。”乔颜忆又问,“太后可还有为难过娘娘?”

傅绮筝笑了笑:“本宫都不知有多久没见过太后了,静明宫里的惠常在一病不起,太后忧心忡忡,暂且应是没工夫把心思放到本宫身上。”自从上次将计就计令太后赔了夫人又折兵,太后是否已知难而退,不知不觉竟过了这么久的安稳日子。

“主子。不好了,娴妃娘娘出事了。”柳依跑进来说道。

傅绮筝骤然大惊:“娴妃怎么了?”

“景福宫来人说,娴妃娘娘忽然腹痛难忍。恐是皇嗣有恙,太医已经赶去。”

傅绮筝片刻不敢耽搁,立即去往景福宫,门前撞见了贺悠竹的贴身侍婢:“参见贵妃娘娘。”

“娴妃如何?”

“太医正在里面为娘娘诊治。”

傅绮筝忙问:“究竟怎么回事?”

“娘娘早上还好好的。不知怎么的……”宫女话还未说完。万太医出来对傅绮筝言道:“贵妃娘娘,微臣无能,没能保住娴妃娘娘腹中的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