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珩昱。”书锦开口喊道。

声音已然令斐珩昱感到陌生,转过身来,看着眼前之人,眉头紧锁:“你是谁。”

佟书锦欠了欠:“女书锦,本届秀女,兮萦的朋友。”

斐珩昱转眼扫了扫周围,不见陈兮萦的影子,问道:“兮萦呢?”

佟书锦走近,从衣袖中拿出那块玉,拎着玉上系着的绳子:“她不会来了,这个还给你,想必你心里已经猜到她的答案了。”

“不,我不相信,她为什么不亲自来。”斐珩昱对那块玉视而不见,侧过身去傲视前方。

佟书锦走到他前面,苦笑道:“她来我来,结果不都一样吗,难不成,她见到你就会改变心意?你既然那么爱她,就应该知道她的性子,她决定的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

斐珩昱瞥视着佟书锦:“萦儿舍不得断这份情,她面对我无法开口才让你来,足以证明,我可以改变她的心意。”

“呵。”佟书锦冷笑一声,“她能认识你,亦能忘记你,今日是我执意要来,因为我知道,虽然她心意已定,但你会逼她。”

斐珩昱双唇微微颤动,双手垂下紧紧地攥着拳:“她真的那么想做皇上的女人,她真的那么自私?”

“身为秀女,没得选择,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了家族,惠妃娘娘不也是如此吗?”佟书锦看着斐珩昱,淡淡道。

斐珩昱将目光从书锦身上移开,目视前方:“宓儿是太后念在姑母病逝,王大人妻妾成群,宓儿孤苦无依份上才召进宫的,岂能与萦儿相提并论。”

“那王姒呢,我记得王姒和惠妃娘娘同父异母,如此一来,王姒则与太后毫无关系,而王家已有惠妃在宫里,又为何要再送女儿入宫选秀呢?”佟书锦言道。

斐珩昱转过身,正视着书锦:“你问这些干什么,我现在要的是萦儿的答复。”

佟书锦拎着绳子,将玉佩掉在斐珩昱眼前晃了晃:“她的心意我已经代兮萦告诉你了,你还是快】7】7】7】7,div style="margin:p 0 p 0"些拿回去吧,要是掉地上摔碎了,可不关我的事。”

“不,我还是不相信,我要萦儿亲口对我。”斐珩昱转过头。

佟书锦蹙眉,走到一棵树旁,将玉佩挂在树干的分支上,看着珩昱:“玉放在这里了,希望你以后别再找兮萦,毕竟陈家不像斐大人家有太后撑腰。”完,佟书锦转身离去了。

斐珩昱走到树前,又冷冷地看着那棵树,一拳重重打在树干上,手已然磨出血痕,玉震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摔成了两半,斐珩昱拾起地上的残玉,紧紧攥在手里,仰天而笑,未曾见远远的一道含泪的目光一直落在这里。

“兮萦,你怎么在这儿。”佟书锦刚走到假山群旁,便看见兮萦躲在假山后面,探头看着远处的斐珩昱,两行清泪,划靥而落,书锦回头望了望,见斐珩昱没有看见陈兮萦,忙拉着陈兮萦快步离开御花园。

“好了,过几日就要大选了,别再这样哭哭啼啼,我认识的兮萦是个不服输的大家闺秀,可不是为情所困的深闺怨妇。”

陈兮萦破涕而笑,拿出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残泪:“知道了,我们回去吧。”

揽霞殿内,文月仍旧弹着那首众人已然厌倦的曲子,虽然日日练习,相比傅绮筝精湛的琴艺,自然还是有不的差距,贺悠竹坐在桌前看着那本自进宫以来天天都在看地那本书,杜夕蕊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傅绮筝还是坐在窗前,凝眸看着什么,不过如今看的不是月亮,谁也没有注意到,她手中拿着的那方手帕,直到大选的前两天。

“姐姐你在看什么。”文月走到绮筝身旁,趁着傅绮筝看着手帕发愣,从傅绮筝手里夺过手帕,拿在眼前仔细的瞧了瞧,惊道:“姐姐,照这手帕的样式应是男子之物,姐姐你怎么会有。”

傅绮筝猛然回过神来,欲起身抢回手帕,文月将手帕藏在身后,嬉笑着东躲西藏:“姐姐,从实招来。”

傅绮筝满殿追着文月要手帕,无功而返,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走到桌前坐下,喘着气:“你拿去吧,我不要了。”

文月皱着眉头走到傅绮筝身边,将手帕摊开:“姐姐,你就告诉我吧,手帕哪儿来的,还有还有,这下角绣着的兰草是有什么寓意?”

傅绮筝一把夺过手帕,手托着一角,看了看,的确绣有一株兰草,一直以来手帕都是叠着的,倒是未发现,面对文月的逼问,傅绮筝忙开口应付:“谁这个样式是男子之物,我不可以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