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舒雅显然没有明白华静芸的意思。

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华静芸。

就是这副模样!

华静芸狰狞地看着舒雅。

就是这副白莲花的模样让微生德魂不守舍,就是她死了,微生德都痴痴念了十五年!

每次和微生德在床上,情到深处时,微生德压抑地叫着的,是舒雅的名字!

这算什么!

被一个死人打脸,华静芸连出气的地方都没有!

可现在不一样了。

看着在病床上虚弱得连坐起来都需要人搀扶的舒雅,华静芸的愤怒找到了宣泄口。

使劲拽着舒雅的胳膊左右摇晃:“贱人,是你,就是你!”

愤怒中的华静芸似乎找不到别的话了,只反复重复着这句,把舒雅推得东倒西歪。

李想拿着摄像机,看着华静芸的动作,不解地皱眉。

看华静芸的情况,应该是梦到了什么。

这么激烈的动作,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华静芸还在继续。

看了一眼床头放着的药瓶,华静芸狰狞地笑了。

她知道那是什么药,也记得舒雅的死因,不过,她等了十五年才等到舒雅,自然不会让她死得那么容易。

手臂一挥,药瓶应声落地。

“你要做什么?”舒雅有气无力地问道。

华静芸神色古怪地看着她。

脑袋里,那并不真切的节奏声再次传来,还带着金属的质感,只是音量比先前大了很多。配合着那节奏,华静芸的动作也带上了自己的意识。

她从舒雅的身后抽出枕头,使劲朝她脸上捂去。

舒雅拼命挣扎。

华静芸皱眉,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力气这么大,她都有点控制不住了。

瞥眼,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没有一点犹豫,华静芸顺手操起刀一下下朝舒雅的身上刺去。

凄厉的惨叫刺激着华静芸亢奋的神经,她奋力挥动着水果刀,或者是在舒雅的胸上,或者是在舒雅的腹部,一下下地刺杀。

整整三十刀。

华静芸数得很清楚。

十五年的压抑,换来了她发泄的三十刀。

站在床边,看着舒雅从奋力挣扎到无力抽搐,最后躺在满是血迹的床上,双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华静芸满意地笑了。

十五年。

压抑了十五年的愤怒,终于发泄出来了。

不顾手上的血渍,华静芸动作不雅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鼻尖下是血腥的特殊气味,非但不觉得反感,还让她好不容易控制住的亢奋又开始蠢蠢欲动。

“好了,等我醒了,一切都结束了。”喃喃自语,华静芸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上。

周围渐渐被白雾遮掩,华静芸知道她就要走出来了。

享受地闭上眼,幸福地做着最后一个深呼吸。

“啊——”尖锐的叫声唤醒了华静芸。

她猛地睁眼。

这里是……

环视了一眼周围,她的意识渐渐回笼后,认清这是别墅的后花园。

可是…… 下意识地寻着声音望去。

是隔壁的邻居,早上有在花园打太极的习惯。

烦躁地皱眉。

看着大惊小怪,瘫坐在地上的邻居,华静芸伸手,想把耳边的碎发捋到耳朵后面,入眼的红色却让她心里猛地一凛。

这是……

血?

顺着血迹朝身边看去。

怎么会这样!

华静芸双眼圆瞪,看着躺在血泊中,早已僵硬的李想。

她实在想不明白,她明明是在梦里把舒雅杀死了,怎么会是李想躺在这里?

……

华静芸疯了。

官方的说法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