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们都是微生家的人,以四叔的品性,绝对不会对我们不闻不问。不错,你是四叔的女儿,一切以你为重,可是,你也不能因为你的身份,故意压着四叔的遗嘱!”

微生佳的话,也是众人所想,明知道那个可能微乎其微,可众人还是期待着。

柔宁促狭地看着微生佳,“所以,你认为我父亲会给一群白眼狼和吸血鬼留下好处?”

“小九,怎么说话的?”微生文睿正在火头上,柔宁的话让他有了发泄的机会,“你二姐的话也不是不可能,我们只是随口问问,你要是忘记了,就当是给你提个醒,没有这回事,就当我们没说。不管怎样,我们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血缘上的关系,不是说没了就没了,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柔宁白眼。

这些人累不累?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要唱出戏,这是戏精上身还是咋啦?

见柔宁油盐不进,微生佳认为自己真相了,再开口时,更加嚣张,“小九,你还是一次性地把四叔的遗嘱全部公布了吧,我们大家都有心理准备,把这些说清楚了,我们也好给自己找条后路,安排好自己的事。”

“嗯,那二姐就先安排自己的事吧,”柔宁煞有介事地说道,“反正我父亲的遗嘱都是关于集团和家族的事,现在老宅还在,可维系我们几房利益关系的集团已经没了,我们几房可以各自过各自的日子了。”

“小九,你是铁了心地不公布四叔的遗嘱,是吧?你是心虚什么吗?”微生佳用上了激将法。

柔宁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这些人是魔怔了,还是怎么了,那么笃定微生安的遗嘱里会分利益给他们。

“小九,你既然这么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们用强硬的手段了。”微生佳继续威胁道。

“什么强硬的手段,是打官司还是偷遗嘱?”柔宁说的一点也不留情面。

微生佳一愣。

她本就是威胁地一句话,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不过,微生文睿似乎早就有了打算。

“我们大家的意思,是想让你把你父亲的遗嘱一次性公布出来,也省了我们猜来猜去,大家都省事。小九,你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确实没有,”柔宁无辜地耸了耸肩,“可是,三爷爷,你确定我父亲的遗嘱里给你们的是惊喜,而不是惊吓?”

众人一愣。

是啊,他们只想着从微生安的手里拿利益,却忘记了,万一是微生安从他们手里拿利益呢?

可是,仔细一想,他们手里有什么是微生安能拿走的?

每年年底的红利?

那是微生文海赠与他们的,现在集团没了,这条福利已经没了,微生安总不能让他们把这些年的红利吐出来吧,他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想通了这点,众人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所以先前的强势又回来了。

“小九,你一直都是爽朗干脆的性子,这么拖泥带水地做什么?”

“哎,”柔宁重重地一声叹息,“你们既然非要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嗯,等我把遗嘱拿回来了,会通知你们的。”

“是全部哦。”微生佳提醒道。

柔宁高深莫测地点头。

送走了这群期待的众人,柔宁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短信,皱起了眉头。

良久,她终于回了一条过去。

……

这段时间,丁兴的日子很不好过。

虽然健身房的生意不错,身边也不缺女人,可他就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一到晚上的时候,他就整夜整夜地无法入睡,除了严重的失眠,他还疑神疑鬼。

烦躁地推开身边的女人,漆黑的卧室里,丁兴仰面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窗帘没有拉严实,楼外远处的背景灯昏暗地折射在天花板上,投射出狰狞的阴影。

夏风微拂,那阴影也在不停地变化,最后凝固成了实质,仔细分辨,竟然有几分像刁丹凤。

这不能怪我!

丁兴自我催眠道,如果不是刁丹凤自己作,也不会把自己作死。

是刁丹凤先勾引他的,他和刁丹凤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一个为钱,一个为欲。

他什么都没做,还好心地在刁丹凤的公寓里安装了摄像头,完整地记录了她的死亡过程,帮着警方留下了证据。

看,从头到尾,他都是在帮刁丹凤,刁丹凤是自己作死!

催眠的效果不错,丁兴急促的呼吸平稳了下来。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他心里不安是事实,要不是身边的一切事情都很顺利,他还以为自己魔怔了呢。

“看来,要去白马寺求个平安符了。”

只是,丁兴并没有到白马寺求平安符,因为他的第六感灵验了,发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