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粲温和的笑了笑,在顾谭这强大的气场面前显得举重若轻,他淡淡道:“我自然没有上公子榜,不过我却不认为这公子榜有什么权威性,不过是给人多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想不到上了这公子榜的世家公子还秀起优越感来了,真是好笑。”

周彻不由在心中为荀粲叫好,谁让她也没上这公子榜呢,她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对这公子榜的公正性表示质疑。

孙鲁班听了荀粲这犀利的反击话,不由对这个极其面善的名门公子产生了好奇,美丽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荀粲≤彻见孙鲁班这般看着她的知心人,心中顿时不爽。

顾谭听了荀粲这话,先是惊愕了一下,要知道,这公子榜已经成了诸多世家公子追捧攀比的依据,如今这荀粲大言不惭的质疑它的公正性,实在令顾谭觉得惊讶。

张休此时却如同小丑一般耻笑道:“荀公子真是好不知耻,明明自己上不了公子榜,却在这里质疑公子榜的权威性。”

顾谭皱了皱眉,一举一动依旧很有风度,他觉得要让这荀家子弟承认荀家六郎不过徒有虚名还要用使他心服口服的方式,于是不由反问道:“既然荀公子认为公子榜没有权威性,那什么才有权威性?”

周彻灵机一动,对顾谭说道:“若说权威性,没有比我南楚科举更具有权威性的考察方式了。”

孙鲁班也附和道:“不错不错,我爹爹就很重视科举,科举考察琴棋书画加上作诗文,这确实很公正。”

顾谭心中愈发自信,他淡淡道:“好,反正春闺将近,荀公子可敢与我在这南楚科举上一较高下,若你这个名声不显的荀家后辈都能胜我,那我便承认那荀家六郎乃是真材实料的公子榜首!”

张休此时也得意道:“子默说得好,荀公子,你别又用其他理由来搪塞,明着告诉你吧,南楚科举虽然由我各大世家把持,但不可否认的是,只要极其出色的人才,哪怕是寒门子弟,只要在科举上大放异彩,是绝对可以受到重用的,你可敢与子默在科举上一较高下?”

周彻、孙鲁班皆用希冀的目光看着荀粲,周彻是很消荀粲能在这科举之上大出风头的,这南楚的科举可不是那个时空明清时期的什么八股文,而是考的琴棋书画以及作诗文,可谓是真正的才子选举,周彻知道荀粲“竹隐”的这个身份,自然觉得荀粲胜利是毫无悬念的。

荀粲倒没有被这顾谭的激将法激得马上答应,他的酒意已经醒了,对顾谭这什么公子榜排名第八的世家公子一点也不放在眼里,他考虑的是,原本他就被孙权、陆逊给盯上了,如今再在科举上大出风头的话,那不是更让孙权、陆逊注意了吗?

不过荀粲对哥哥的名誉很重视,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却一定不能让哥哥受到外人的侮辱,他下意识叉了叉手,心里升起一个念头,不由故作迟疑的说道:“参加科举?”

顾谭见到荀粲这迟疑的神色,不由心中大定,要知道,这荀家公子虽然声名不显,但说不定就是深藏不露的家伙呢,如今看到这荀粲露出这般神色,顾谭心中冷笑一声,不由更加自傲道:“不错,你若不敢答应,那也没什么,只能说明荀家徒有虚名罢了。”

周彻见荀粲这涅,不由为顾谭感到悲哀,她觉得这荀粲最恶劣的一点就是喜欢扮猪吃虎,装作这般弱小,实则却是想获取最大的利益。

孙鲁班不知荀粲的底细,只当是这荀家公子心虚了,她对这面善的荀家公子印象不错,于是便为荀粲说话道:“人家荀公子年纪本来就小,顾公子难不成想以大欺小?”

张休看不惯这孙鲁班总是为荀粲说话,于是急躁道:“荀公子,答不答应就一句话,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再告诉你一个消息,这次科举我南楚第一公子诸葛恪也会参加,想来这状元必定已经没有悬念了,你与子默或许也就只能争个榜眼之位了。”

顾谭似乎对张休的这话没什么不满,很显然,对于才学胜他十倍的诸葛恪来说,他是十分敬仰和佩服的,说来他也与诸葛恪交好,常吃诸葛恪马首是瞻。

荀粲此时又露出一副强烈的自信神色,这在顾谭看来就是装腔作势,于是顾谭心中更加有底了,荀粲自信道:“参加便参加,有何不可?我倒是觉得这场比试的彩头不够,便没有动力,顾公子觉得呢?”

顾谭听到荀粲答应参加科举,已经决定在这科举之上狠狠虐一虐这个所谓的荀家子弟,他轻笑道:“荀公子要什么彩头?”

荀粲淡淡道:“我在这南楚之地逗留已久,若我胜了,那你们顾家就恭恭敬敬将我送出这南楚之地,沿途高喊你江东陆家不如我颍川荀家,如何?”

顾谭脸上的怒意一闪而过,不过他对自己真的十分自信,道:“那若是你输了呢?”

荀粲咬了咬牙,很是“艰难”的说道:“若我输了,便到你顾家去当小厮,任你使唤,你们陆家也可以随意诋毁荀家,怎么样?”

顾谭见状,不由轻笑一声,道:“便跟你赌了!在场的诸位都可以当作证人!”

张休脸上闪过一丝狠辣之色,道:”且慢,口说无凭,不如签下契约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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