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记耳光炸响在洛璃脸上,她的口唇早已破裂,眼角高高肿起,却仍旧站在那里不敢动弹,鼻血一滴滴坠落。

“你在他面前用到了超限力量?这算是在提醒他,我们已经来了吗?”潘惊城的语声还是那么平静温和,仿佛兄长在问妹妹有没有完成作业。

他比洛璃要高出一个半头,一伸手已将对方拎得脚尖踮地,跟着毫无怜悯的抬膝撞去。布娃娃般娇小的女孩发出闷哼,弓起腰捂住腹部,一边发抖,一边大口喘息。

洛璃哆嗦了很久,努力站直身子,神情透着绝望,“他关了门,我没想到他会关门,我害怕……”

“这里不是国外,你也很久没被人关过了。马戏团的猴子放回山里,照样能活得好好的,在你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潘惊城眼神微变,突然飞起一腿,踢在她胯间。

洛璃将眼睛瞪到极限,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当即栽倒,额头着地。她伏在那里,从剧烈抽搐到渐渐不动,一股血泉由披散的长发中蜿蜒而出,像条僵硬欲死的黑蛇。

“站起来。”潘惊城漠然说。

洛璃的右手尾指抽了抽,呻吟了一声。从开始被殴打直到现在,她始终没有求饶,此刻挣扎着撑起身,整张脸上找不到半点血色,比死白更白。

“把衣服脱掉,全部脱光。”潘惊城盯着她的眼睛,每一个字都带着深入骨髓的冷酷。

第一件衣物到最后一件,女孩柔弱粉嫩的胴体在灯光下逐渐裸露,仿佛被剥出茧的蚕,就连最隐私的部位也是纤毫毕现。她伤处的血还未止,落在身上染出点点赤梅,白皙到极致的肌肤与触目惊心的血痕,交织成一幅足以令人窒息的画面。

潘惊城有点厌恶地看了看洛璃变形的脸庞,解开裤带,揪着头发把她按了下去。当湿润和温软包裹住神经末梢,寸寸吞噬,他呼出一口长气,转头看了眼屋角处。

那里有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瘦如骷髅,也同样在看着他。

早在前段时间,潘人凤的名字已重新开始被潘氏家族董事会提起。许多董事都清晰记得,那天是3月6日。

惊蛰。

潘家赖以发迹的洗水业,如今规模已做到了蜀东龙头。长期合作的十多家服装厂商当中,有几家纺织品出口公司主要做M国佬的生意。这次经过潘家工厂洗水的服装同时出事,在F国被查出甲醛超标数十倍,直接损失超过两千万。做生意口碑重过赢利,钱自然是要赔。作为家族掌门人的潘瑾瑜在董事会上鞠躬道歉,正宣布补救措施时,境外却已发回传真,M国官方最新检测结果全然改变,大批服装已经被放行出港。在纺织品公司特派员面前,金发碧眼的M国官员有意无意提到了一个人,潘人凤。

3月8日,延城南市那块原军分区地皮公示竞标结果,一家刚刚得到巨额注资的小公司爆冷中标。从省军区方面得来的消息,竞标前这家公司代表曾拜访过卓震东将军,而公司幕后的注资者正是潘人凤。对这块地皮潘氏董事会关注已久,竞标方案做了无数,关系网络更是早就在全面发动,到头来却没想到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令人震惊的是,潘人凤竟将这块地皮以一个象征性的数字转给了潘氏家族。虽然他本人没露面,但代理律师却向董事会转达了一句话:“叶落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