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见一个人了,他若不是的还好,如果他也是的话,此事怕是要办不成了。”莫凡看着依旧在燃着烈火的客栈,再不犹豫的扭头离去。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声传来。已经在“内衙”休息的县令张默,听到这一阵鼓声,猛的惊醒。

“何人击鼓?”

虽然并不知道是哪一个击的鼓,但是朝堂之上早有规定。民众如果紧急情况下来不及写诉状申告,就跑到县衙门口击鼓鸣冤,县官听到击鼓声就会速速升堂问案,不需要写诉状,也不需要交费用,到大堂从实告来就由官府定夺。

所以张县令也不敢怠慢,在自己的白罗花中单上,穿上绯罗袍,下着绯罗裙、绯罗蔽膝,腰系白罗大带。足穿白绫袜、皂皮履,头戴一梁冠。从宅门出,过了仪门便进入了大堂。

此时一干捕快已经站定,待张县令在公座上坐定,自有两个捕快将击鼓之人带上堂来。

见被告被带上堂,捕快们用棍子敲击着地板,发出阵阵有节奏的响声,并口喊“威武”。

每当这时候,张默心中总有无限的快感,觉得自己像是掌握了无限的生杀大权。

看到已经在堂下站定的白衣青年,张默发觉这个青年不像自己以前见到过那些人一样。他的眼神很镇定,没有一丝的惊慌失措,也没有一丝的害怕。这让张默有些不满,觉得自己的权力受到了挑战。

“台下所站何人?所告何事?速速报上前来。”

那青年鞠躬道:“小子莫凡,并非本地之人,是前日才到此处。”他停顿了一下,抬起了他低下的头:“至于我要告的,不是别人,正是县令大人您。”

“什么?”张默有些茫然心道:“我定是昨晚处理公文太久,还没睡醒吧。我竟听到有人在我面要告我。”

看到县令一脸茫然的样子,莫凡淡淡一笑,像是看出了县令心中所想:“大人没有听错,我要告的正是您。”

听到这,一直执笔记录卷宗的典吏也放下了笔,瞪大了眼睛,他做典吏这么多年,还从未见到有人这样告状的。

不仅是典吏,还下面的捕快也不经议论纷纷。

“啪”,张默猛的一拍惊堂木,众人皆不敢再说话。只听他怒道:“一派胡言,竟敢扰乱公堂。来人,给我拿下这厮。”

“大人不问所为何事,为何就将我拿下?”见几个捕快拿着水火棍就向自己走来,少年的眼中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依旧是一幅淡然的样子:“大人莫不是被我说中了,所以才这么急着想要叫我拿下?”

“慢”站在张默身边的师爷阻止了那两个捕快,附耳对张默说道:“大人万万不可现在就将此人拿下,拿下此人不管大人有没有罪,在他人眼中都是大人心虚了。”

“嗯”,张默点了点头,示意师爷自己知道了。转头对莫凡问道:“既然你想告本官,那你要告本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