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盛正要开口,这左丰又道:“姜司马是吧?咱家知道你素有谋略,可是想到了破敌之策吗?咱家倒想听听。”

“监军大人过奖了,在下就说说自己的想法供大家参详。”姜盛拱手道。

“子诚为何自称在下?应该是末将吧?”

“禀监军大人,在下仅为别部司马,并非将军。”

“哎呀,都怪咱家没有及时禀告皇上,你这么大的功劳,怎么能屈居司马一职?将来做个中郎将也无不可啊。”

众将领不明就里,不知道这左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皇甫嵩也感觉莫名其妙。

“监军大人有所不知,若不是皇甫将军指挥有方,在下又能有何作为呢?只希望大人在皇上面前为征战一年的官军将士美言几句,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咳咳,那,那是自然。”左丰有些尴尬,姜盛到底在想什么。

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若是没有姜盛奉上的厚礼,别说美言了,不害死姜盛就算烧了高香,但是这种事是不能说出来的。

姜盛陈述了自己的计策,众将领虽然有所不忍,但若是破不了城,自己的项上人头就要掂量掂量了。

郭典是巨鹿太守,他提出了反对意见,皇甫嵩道:“那依郭太守之见,可有良策在二十日内破城?”

郭典顿时不言语了,他不可能为了一城百姓而断送了数十位甚至上百位将领的性命,毕竟他也是官员,不是百姓。在东汉这个时候,百姓的地位绝非后世那样当家作主。

十一月二十六日,晨,晴天。

张宝为了避免城中百姓背地里捣乱,严令部队不得骚扰侵害百姓,下曲阳虽说兵临城下,但百姓的生活并未收到多少影响。

河面上已经结了一层冰,虽然不厚,但行人可以在冰上往来行走。张宝担心官军会踏冰而来,就让副将严政亲临河岸大营指挥。

果不其然,巨鹿太守郭典指挥官军五千,在对岸扎下了营寨,看样子是在等冰层更厚一些再进攻。

严政令少量士兵在冰上巡逻并监视官军的行动,对面的郭典也在观察对面黄巾的动向,两支部队就隔着大冰块对峙着。

滹沱HN边就是漳河的支流,两河最近处仅隔十几里地,姜盛的计策就是利用两条河做文章。

按着最初的方法,姜盛是打算掘开滹沱河上游,水淹下曲阳,后来考虑到可能造成百姓的大面积死亡,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但于禁探明了下曲阳的水源地就是这条河,姜盛还是盯上了这条河。

“报——”一名斥候冲进了张宝的大帐。

“何事?”

“禀人公将军,水塘的水少了很多。”

“哦?天寒地冻,有可能是冻住了入口,去看看疏通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