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怎么回事,手都打疼了,掌声呢?喝彩声又在哪里?王火很郁闷,看来还得再来刺激的。“咝啦”一声,王火撕开了熊本胸前的衣襟,“铮”的拔出短剑,狞笑道:“这回,爷要瞧瞧,这颗熊心究竟是黑的,还是黑的?”

明晃晃的剑尖抵在熊本的心口,轻轻刺入肌肤,剑尖处,冒出一抹血迹。熊本咬紧牙关,闭目待死,还好脸上涂满了鲜血,遮住了他面如死灰的脸皮。

王火侧耳倾听,现场鸦雀无声。怎么还听不到掌声?王火属表演控,人来疯,没喝彩声如何能行,因此郁闷更深一层,一咬牙,剑尖缓缓拉动,豁开了一个深达半寸,长约寸许的口子。

“啊!”熊本发出一声痛呼。

一物忽然射至,“铮”地打在短剑上。王火毫无提防,短剑被一颗石子从熊本心口荡开。

“谁?”王金听风辩声,顺着暗器的来路扭头观瞧,却见范进范三哥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三哥,你这是做什么?”王火深感讶异。

“七弟,先留他一条命,好戏才刚刚开始,这么性急干什么?”

“好戏才刚刚开始?”王火不解。

“七弟,你先过来,听三哥对你。”

王火疑疑惹惹来到范进身前,范进附在王火耳边低低了几句话。王火面露喜色,大声道:“四哥,五哥,六哥,八弟,打了这么长时间,该饿了吧,这里有这么多现成的狗肉,咱们再烤来吃,请大哥做主厨,好不好?”

大家不知范进与王火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有范军师参与,肯定不是治病救人的善药。

“好!”几个人就喜欢热闹,齐齐答应一声。

王水掏出一大把五铢钱来,向围观的村民晃了晃,道:“大家不要怕,熊本已经完了。谁过来帮忙杀狗垒灶,这些钱就是谁的,还有狗肉吃。”

就有二十几个胆子大的,陆陆续续站出来帮忙。人多好办事,不大一会儿就将十几条大狗洗剥干净,架在了火上。那时候人少野兽多,几乎每个成年男人都是农夫与猎人的双重身份,烤肉更是拿手戏,因此根本用不着仇九甚至五兄弟上手,一个时辰后,狗肉已经熟了,场地上肉香四溢,连那些受伤倒地的打手都抗不住诱惑,猛劲吸着鼻子。

见上前帮忙的二十几个又有钱挣,又有肉吃,其余村民也渐渐胆大起来,慢慢围拢过来。

“三弟,是不是该你上场了?”仇九知道范进肯定被一肚子坏水正憋得难受,给他挖了条引渠。

范进将两张狗皮反铺在地上,毛朝上,又将身上的钱袋摘下来,口朝下,一块块金子掉在狗皮上,黄澄澄的一堆,足有好几斤。晋家庄的村民何时见过这么多金子,“啊,啊”惊呼着,眼都直了。范进看了看,摇摇头,还觉得不过瘾,招呼到:“大哥,五兄弟,还等什么?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吧!”

范进现在兼任几兄弟的管家,掌管钱财,所以出手就是论斤的金子。仇九和五兄弟起初见范进怪异的举动,有些摸不着头脑,旋即就恍然大悟,猜到范进是要报答晋家庄百姓对晋豆这么多年来的抚育之恩。

五兄弟一边往金子堆上掏钱,还一边故意嘟囔,不为别的,纯粹就是逗趣,或者是乘机打击打击三哥。

“范三哥,范管家,你行行好,给弟留私房钱吧,这可是弟攒着娶媳妇的钱。”

“大哥,三哥这个管家可不能再用了,赶紧撤了吧,这就是败家啊!”

“大哥,弟毛遂自荐,愿接任管家。”

王火把钱袋往钱堆上一扔:“三哥,你可看清了,弟可都贡献了,再捐就只能脱衣服了。”

“没了。”王水身上的钱都赏给帮忙烤狗肉的村民了,空钱袋轻飘飘落在钱堆上。

“咯咯……”苒果被五兄弟逗的抑制不住,笑的前仰后合,“还有我的。”

“苒果姐姐,你还是算了吧,留着当嫁妆。”王土弱弱来了一句。

“王土!你个猴崽子,平时老实巴焦的,没想到一肚子坏水。”要不,闷人憋的屁能熏死人!王土这一句,声音虽不高,可把苒果骚了个大红脸,把钱袋往钱堆上一扔,追着王土便打。

二人一前一后绕场乱蹿,晋豆不明所以,也不需要明白,反正不管对错都会站在苒果姐姐的立场上。口中着“坏人,坏人”,也跟着追了下去。两大一三个人,一路追追跑跑,逗得仇九等人哈哈大笑。直到晋豆不心摔倒,苒果顾不得追赶,返身相扶,才结束了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