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日子难熬,特别是在这落后的古代,更别说了。

这个无所事事的冬日,惠娘差不多是数着日子过的,刚开始还能找些其他的乐趣,后面那些乐趣惠娘都没了兴趣。

再后来,就让范铭做了些纸牌,一家人围在一张桌子上打纸牌,麻将惠娘不会,要是会的话,肯定让一家子的人陪着她搓麻将的。

如今日子已经到了十一月月底,马上就快到腊月了,惠娘生产的日子眼看着就要近了,一家人都紧张的不得了,当然除去惠娘本人,越到这个时候,惠娘越是一副什么忧愁都没有的样子,该吃吃该喝喝,该发脾气的时候,还是在发脾气。

或着关心下铺子里的运转,或是拢拢家里的账本。

今年一年除了范铭拿回来的那六百两银子,外加她卖了月饼方子的二千两,以及裴慕卿赔偿给她的二千两,其他的便是卖西瓜,卖玉米,其他的日子根本没什么多大的进账。

当然惠娘算的是大头,下半年和裴慕卿赚的,惠娘还没算进去呢。

买了间铺子和两百亩地,就用了一大笔银子,还给了柳平安一百两银子,其他的零零总总,外加和裴慕卿合作赚的银子,这家底算起来,有六千两银子呢。

如今家底这么丰厚,惠娘还是很满足的,每次心情烦躁的时候看着这账本上的数目,惠娘心里还能踏实点。

说她喜欢赚钱也好,爱钱也好,反正她觉得一个人不应该不思上进,家里虽说有钱了,但该赚钱,该要做的事情,每一件都不能忘。

腊月一过,年味跟着重了起来,每次范铭带着家里几个小的去镇上活着城里置办年货的时候,惠娘就恨的牙痒痒,恨不得跟着去,只可惜范铭每次都没说带她去的话。

走路都不想让她走了,那会舍得让她颠簸?只能干看着。

说是要买年货,其实也没有什么要买的,家里养的东西,和种的东西都能自给自足,买些干货,和鞭炮还有过年穿的新布料。

年货一买,范铭也很少再去镇上了,除了戚婶每次去铺子里帮忙,家里的其他人都很少出去。

因为惠娘生产的日子很近了,要是出去了,惠娘要生了都不知道。

稳婆哪里,范铭早就打了招呼,还送了一块布料过去,其他的小孩衣服,刘婶和小雪都准备了很多,皮氏更是夸张,把小包子以前穿了的衣服,和用了的尿布全部给收集,送过来了。

同时送过来的还有从别人哪里弄来的各种尿布,和衣服,样式是不分男女,严严实实的装了一大包。

惠娘见了好笑不已,她知道这乡下有种说法,就是说刚出生的婴儿穿了别人小娃子的衣服,就能健康平安。

为了不辜负皮氏的好意,惠娘自然是收下了,选了一些能穿的,用开水烫洗过后,便收了起来,留着以后备用。

至于尿布,惠娘哪敢用啊,那些尿布都是粗糙的布料,又脏又皱,有些上面还沾了没洗干净的大便,想都不用想,惠娘直接让刘婶给收起来了,当然这是背着皮氏干的。

而皮氏知道女儿要生了,直接搬过来住着了,好能帮上忙;要说皮氏也是瞎操心,惠娘家有戚婶和刘婶两个,该注意的自然会和惠娘说,让她多注意。

这不,皮氏过来住了四五天,就按捺不住了,头几天还好,四五天之后,就开始唠唠叨叨起来了,整日在惠娘跟前念叨着,她不在了,柳大成和柳娘几个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