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娘上马车的时候,还真被车里多出来的两个人给吓了一跳,但很快寻找到惠娘那张熟悉的脸,立马放心了,她刚才还以为自家妹妹的马车被人给打劫了呢。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马车一路很平静的回到了南叶村,回到家,惠娘安置好沈少赟兄妹俩,让他们随意,别客气,就背着裴慕卿让她拿回来的账本,飞快的上楼去藏银子去了。

一路上身上踹着三千多两银子,惠娘的心里还真是没办法安宁,最主要的是好在没有什么人盯上她,不然今日这银子怕是没有了。

如今家里的家底一下子多了三千两,惠娘总觉得像做梦似的,趴在床上滚了两圈,把门给锁好,找出账本,记录好,奋力抬起睡觉的床,把银票给藏在了最里面的那个床脚下。

做完这一切惠娘已经累的趴下了,谁也想不到,惠娘和范铭睡的这床,四只脚下面的其中一只是空心的,用的是上好的木头,所以不用担心会出现虫子什么的,而且惠娘并没有直接把银票给塞进去,而是放在了一个小木匣子里,再塞进去的,床一放下,谁也不知道。

惠娘正捂着嘴偷笑,想了想,还是把刚写上去的三千两银子给划掉了,这应该算是她的小秘密吧?不到迫不得已,这银票是不能用的,把账本放好,惠娘就去开门,打开门,正看见范铭那张俊脸在惠娘的面前无限放大。

惠娘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问:“阿...铭,你...躲在门外干什么?吓人啊。”

范铭笑道:“媳妇,我还想问你呢,一回来就神秘兮兮的,说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范铭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模样,惠娘嘴角狠狠的一抽,这是什么节奏,她这算是被范铭给调戏了吗?

这种事情也不该瞒他,想了想,惠娘一把把范铭给拉进屋子里,关上门,偷偷摸摸的在范铭耳边对他道:“我刚才在藏钱。”

范铭这才恍然大悟,笑了起来,学着惠娘小声道:“这种事情确实要小心点。”

惠娘给了范铭一个那当然的神情,等着范铭拿钱出来了,范铭看惠娘笑的一副贼兮兮的模样,就懂意思了,很厚道的跑去架子后面,找出回来之际穿的那双靴子,从里面掏啊,掏啊,掏了老半天,终于掏出了好几张银票,掏完了这只,又换另外一只。

等范铭把做生意赚的所有钱给拿的差不多的时候,惠娘肚子早就饿的咕咕碌碌叫了,瞥了还在和衣服奋斗的范铭道:“阿铭,你还没好啊?”

范铭从袍子的下方掏出最后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道:“好了媳妇。”

“累吗?”就掏钱的功夫,惠娘看的可辛苦了,这那是拿钱,跟洗劫差不多。

范铭冲惠娘一笑,摇头道:“不累。”

惠娘嘴角往上扬了扬,倒了杯茶递给范铭,叮嘱道:“阿铭,你喝慢点...”

范铭这次交到惠娘手中的钱比八月十五给她的钱多了一半,上回只有单纯的几百两,这回居然有一千两一百两,当然这是摸去其他的零头的。

惠娘被吓了一大跳,“阿铭,你这回又是做的什么生意,居然赚了这么多?”

范铭缓缓道:“这次做皮毛,干货生意,媳妇,你也知道这冬天,皮毛生意利润大,还有过年做干货生意利润也很惊人,所以赚的自然就多了。”

“那你做生意没发生什么意外?没结什么仇人吧?”钱多钱少不是重点,重点是范铭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这才是惠娘关心的。

范铭摇头,“没有,我脾气虽然不好,但在外面也不敢乱发脾气的。”

惠娘这才放心,喃喃道:“这就好,阿铭我说句不该听的,过了年,你还是别出去做生意了,你这一出去,我老是担心,生怕你出什么事情...”

惠娘的眼眶一下子变得红红的,范铭的心也跟着难受了起来,走过去抱着惠娘道:“媳妇,你放心吧,我没事儿的,为了你和苗苗,我都会没事儿的。”

“可是我真的担心啊...”惠娘把头埋在范铭的胸口,闷闷的出声。

开始这个话题之后,夫妻两个心里都有些不好受,惠娘最喜欢干数钱的事情也提不起精神。心中越发打定主意,这次无论如何,她都得让自个怀孕,也许她怀孕之后,就不用这样想东想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