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铭带着苗苗出去送东西了,惠娘便一个人在家里忙活,等范铭送完东西回来,腊肉也腌了一半了,其他的肉因为时间的关系,来不及做熏肉,惠娘已经保存起来了,怕过了夜,就有股子味道。

猪头和猪脚也是一样,野猪的猪下水,就没有再要了,因为没时间去弄,加上野猪吃的东西太杂,惠娘也没敢要,范铭洗了手,便过来帮忙,惠娘也没拒绝,不过瞧着范铭好像有些闷闷不乐,估计是因为先前李氏说的那些话,范铭上了心。

惠娘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好在一旁做着事情,陪着他,告诉他,她一直都在,苗苗在一旁一个人玩着,时不时跑来问惠娘和范铭些问题,一下午眨眼就过了。

晚饭惠娘炒了一些野猪肉,还有两个小菜,就准备吃饭了,今天好不容易从野猪口下逃生,这说来实在有些庆幸,不过却没有要庆祝的心情了,惠娘目前也没有打算再进山的意思了,说来实在太过危险。

“阿铭,你没事儿吧。”忍了一下午,加一晚上,惠娘终于在睡觉的时候忍不住问了。

“媳妇,我能有什么事儿啊?你没瞧着我好好的吗?”范铭的嘴角还有些强撑起来的笑。

惠娘有些心酸,走过去抱着他,轻声道:“要是有事儿,就说出来吧,强撑着不好。”李氏怎么样个人,惠娘就不多说了。

范铭道:“媳妇,我真的没事儿,你不用这样安慰我了。”他自然知道媳妇是真心的关心他,不过他娘.....说的话,真的挺难听的。

“真的没事?”惠娘声音里有疑问之意。

范铭肯定的回答,惠娘一把松开范铭,拍了拍他道:“好了,没事就早点睡吧。”

惠娘说完,就打着哈欠上床了,扯了被子盖上,范铭傻楞了一下,而后失笑,也跟着上床了,范铭怀里搂着惠娘,心里有种踏实的感觉,刚才的那些难过和失落早就散去,惠娘乖乖的躺在范铭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夫妻两个谁都没说话,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不用摆摊的日子,就是好,惠娘也不用每天都起那么早了,还可以偷懒睡下懒觉,不过惠娘高兴了没多久,就发现自己一到点,就睡不着了,按时的醒了过来。

把惠娘给郁闷坏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会儿,自己没睡着,倒是把范铭给弄醒了,范铭打着哈欠,问道:“媳妇,你干啥呢?”

良久,惠娘才憋出一句,“我睡不着。”

而后惠娘听到范铭笑出声,还没等惠娘问他这有什么好笑的时候,下一刻惠娘又落到了范铭的怀里,惠娘惊呼道:“你做啥呢?”

“当然是继续睡觉。”范铭说的理所当然。

热气喷在惠娘的脖颈,惠娘身子一僵,觉得有些痒,推了推范铭,后者没反应,而且还很满足的搂着她,不吭声。

等惠娘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范铭也没在床上,惠娘想起刚才好像是在范铭怀里睡过去的事情,脸不禁红了红,呸了自己几下,而后起床穿衣。

范铭早就在烧火做早饭了,范铭的手艺虽然不怎么样,但还是过的去的,惠娘一进厨房,瞧着忙来忙去的范铭,心头一热,眼眶有些红红的。

范铭正往锅里放了菜,转过身去灶下添火,瞧着惠娘站在门口,裂开嘴笑道:“媳妇,你起来了?别着急,早饭很快就好。”

惠娘笑着走进厨房,“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不用,不用,你去洗漱就好。”好不容易有个表现的机会,范铭自然是不肯让惠娘帮忙了。

一家人温馨的吃过早饭,惠娘收拾好了碗筷,范铭便去找经烧的木头去了,惠娘好做熏肉的时候用,如今还是十月份,木炭如今镇上还没的卖,家里也没有,桃木和李木也少,范铭就想去山里看看,能不能砍到其他的木头。

惠娘自然是叮嘱了又叮嘱,让他小心点,而后又准备了吃的和水,才放心的让他出去。

送走范铭,惠娘就回厨房弄野猪头去了,今天正好有时间,想着把野猪头给煲了,猪头和猪腿虽然好吃,但吃起来最是麻烦,特别是猪头上面的毛又多,处理起来也麻烦,惠娘先是烧了小炉子,而后把家里的几把火钳子放在炉子里烧红,而后一把一把的把火钳子拿出来,烫野猪头的猪毛。

苗苗觉着这方法新奇,就在一旁看,看着看着有些好奇,想去拿火钳子,这一幕被惠娘瞧见了,惠娘怕她被烫着,勒令不许去拿那火钳子,只能看,不能去摸,不然就不许她在厨房里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