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看着他们父女俩耍宝的模样,就有些想笑。

转眼一想,她现在可是和范铭冷战着呢,那能随意笑出来,要是破功了,那她先前的气不就白生了吗?

便撇过头去,使劲的憋着,想着做些事情来引开自己的注意力。

范铭被这一提醒,才回过神来,觉着自己一下子得意忘形了,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朝惠娘看了过去。

才发现惠娘又看向了别处,心里不禁有些气闷。

苗苗见自己好不容易活跃起来的气氛,这下又冷了场,撇了撇小嘴,对惠娘一脸委屈道:“娘,你还不原谅爹吗?”

就算惠娘是再好的耐性,心里也有了不悦,叫道:“苗苗,你还小,很多事情你还不懂。”

“娘......”苗苗还想力争,惠娘一个眼神看了过来,苗苗顿时缩了缩脖子,到嘴边的话立马憋了回去。

范铭瞧着惠娘又有些生气了,替苗苗辩解道:“媳妇,你别怪苗苗,她这也是为我们俩好。”

“爹......”

惠娘听了并没有说话,心里郁闷无比,这两人一唱一和倒是配合的好,好似她是恶人一样。

瞪了他们父女两个一人一眼,转身进了屋子,舀米煮饭。

惠娘走后,范铭和苗苗对视一眼,父女俩低头,小声的嘀嘀咕咕了几句,好似在商量什么,等惠娘舀米从屋子里出来,两人立马装的跟个没事人似的。

范铭和苗苗两个像个牛皮糖一样,黏了上去,时不时和惠娘叽叽喳喳的说些无聊的话。

比如她渴不渴啊,要不要喝水啊,等等之类的。

惠娘被他们两个吵的不行,想安静都安静不了,根本无法专心的做事。

于是,惠娘受不了的把手里的铲子一扔,双手叉腰,怒视范铭和苗苗两个,问他们父女两个到底想怎么样,晚上还想不想吃饭了,要是不想吃饭,她就不做了。

范铭见成功惹火了自己媳妇,和苗苗对视一眼,无辜的和惠娘说:“媳妇,我这也是怕你生气弄坏了身子,想让你把火发出来而已,你想打想骂,随你便,你别这样闷在心里。”

这是什么借口,惠娘气的猛吸了一口气,盯着他们两个说不出话来。

范铭的心此时忐忑无比,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惠娘,僵持了一会儿,惠娘叹了口气,和范铭说了句,“行了,别在这挡住我做饭了。”

惠娘也没说发不发火的话,她心中的气闷那是那么容易说发出来就能发出来的。

范铭心里有些失望,但至少媳妇和他说话了不是,这也算是个好的开始,要是再说个不停,怕是起了反作用。

识趣的拉着苗苗去帮惠娘烧火去了,烧火的时候还不忘记问惠娘红薯什么她打算时候种。

惠娘见范铭这回没有死缠烂打,终于说了件正事,也没给他摆臭脸色,思虑了一会儿道:“红薯咱们请人种吧,田也请人犁,犁好之后再种,给二十文一天的工钱,你看怎么样?”

田犁过一遍之后,挖起来可是容易多了。

范铭便点了点头,当即同意下来,“媳妇,这你决定就好,我明天就去村子里找些人过来帮忙做这活计的。”

“那就好,你去办吧。”惠娘说道,“对了,咱们家的谷子要几天才能全部打完?”

南叶村在北边有个大大的晒谷场,惠娘还有些印象的。

范铭冲惠娘一笑:“可能要好几天,现在还没排到咱们家呢。”毕竟十多亩的谷子,打起来还是需要些时间的。

“哦。”惠娘哦了一声没再说话,想着把家里的这些事情安排好了,就可以去镇上摆摊了,现在一天不去镇上摆摊,惠娘心里像少了点什么似的,看来她还真是个劳碌的命。

范铭瞧着惠娘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媳妇,要是你想早些去镇上摆摊就去吧,我一个人忙的来的。”

惠娘抬眸看了范铭一眼,心中一暖,“不急,等把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休息几天再去,也是可以的。”

惠娘说完,也不再与范铭多言。

两人之间的关系,虽说有些缓和了,但到了睡觉的时候,惠娘还是和苗苗一起睡着,依旧没有要上大床的意思。

这让范铭不禁有些气馁,便找借口和惠娘说话,“媳妇,你睡了吗?”

惠娘听后,愣了愣,想也知道,范铭有话对她说,惠娘从苗苗的头下面抽出手来,还是应了一句:“没有,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