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惠娘真是不好意思,这些东西是我们特意拿来的,也算是我们的一份心意,你就收下吧,要是不收,我们的心里也过意不去,就当是我们给你赔罪吧?”荷huā婶附和道“要是你做什么事情缺人的话,尽管来找我们,到时候工钱低些没关系,只要你肯用我们就是了。”

呃,她们怎么越说越严重了呢,惠娘听得也有些汗颜。

“惠娘,你荷huā婶说的没错,希望你别记怪我们。”杜婶子一向是少语少语的,今日倒是难得的说了几句话。

惠娘点了点头,说实话,要说她一点都不怪她们那是不可能的,谁会愿意雇墙头草的人啊,不过聂氏她们几个怕她生气,特意过来说了原因,也解释清楚了,她也不想计较那么多,以免显得她小气了。

至于以后雇不雇她们,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倒是村长的大儿媳,菊huā,她有时间一定要好好会会,看这人是谁。

想完了这些,惠娘开口道:“要说不好受,那是肯定的,不过我也很高兴你们能找到一个比我这还好的活计做,今**们要是不来,我也打算不请你们了?”惠娘说完顿了顿,仔细看着她们每个人的神色。

聂氏震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是她们今日不来,惠娘就不让她们干了,难道是她们做的不够好,聂氏想问问惠娘,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杜婶子和荷huā婶,脸上也有一丝的难看。

“呵,几位婶子你们别着急,先听我把话说完,是我今日回来的时候没有买到碎布头,另一个就是我也不打算再做这衣服的生意了,这么说,你们能明白吗?这跟你们本身没什么关系,好了,你们把这些东西都拿走吧。”惠娘解释了一番。

聂氏几个还是想让惠娘把这些东西收下,毕竟是他们心里有愧。

惠娘摇了摇头,板着脸道:“莫不是几位婶子不给我面子不成。”

“不是,不是,我们真没那个意思,惠娘你要是实在不肯收,那我们就拿回去了。”

“那还差不多。”惠娘说完笑了起来。

和聂氏几个说开之后,惠娘的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不过唯一不明白的就是,那菊huā为什么要请聂氏几个去帮忙做工呢?惠娘怎么想都有些可疑,可自己也不认识人家,更没什么交际,也说不上人家记恨她啊?苦想了一会儿,无果。

惠娘摇了摇头,不认识那来的记恨不记恨,自己这么疑神疑鬼的做什么?可那要是她是真的收了碎布头做衣服呢?如果真是这样,她又能拿人家怎么办呢?唉。

还有杨八两的那事儿,惠娘准备和范铭好好说说,商量一下。

一想到今天同时失去两个赚钱的路子,惠娘心里有些滴血,不过郁闷归郁闷,以后的日子总不能不过了吧?

惠娘在屋里独自发了一会儿呆,把今日买回来的东西好好归置一番,便想着以后该怎么办了。

想着昨日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洗,惠娘拿了衣服放在盆子里,锁好门,打算去河边洗衣服。

此时已是下午四五点多的样子,惠娘捧着盆子,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两旁抽穗的稻子,随风摇曳,全然是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惠娘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也不由的好了起来。

看来过不了许久,又快到收获的季节了。

没一会儿,惠娘便到了河边,走到专门洗衣服的地方,下午,河边也没什么人,惠娘看着被河水冲击的石头,皱了皱眉,没想到几日的时间,河水又矮了一些,希望在收获之前下一次雨吧,不然以后的日子可真的是难过了。

洗好衣服,惠娘便望着不远处的大山怔怔的出神,望了一会儿惠娘顿时有了主意,这山好啊,上回她一个人在外面也捡了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可又不敢去里面,也不算有多大的收获,而这回就不一样了啊,打定主意,等范铭回来,惠娘便和他商量,看能不能带她去山上看看,要是能找到赚钱的路子那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惠娘满脸的笑意,不过她估计现在范铭应该也是很心烦吧,起码要和范林和范磊说明原委,算了,自己就别胡思乱想了。

惠娘洗好衣服,便端着盆子回去准备做饭了,时间也不早了。

惠娘正在准备晚饭,范铭便和惠娘说了一声,让她晚上多做些饭菜,他要找范林过来吃饭,惠娘点了点头,估计范铭是要和范林说事儿了。

还没到范林家,马氏从菜园子里回来,正好碰见范铭,马氏见范铭站在她家门口,便冷嘲热讽的说了范铭几句,谁让范铭不等她们,赶着牛车就走了。

范铭听后阴沉着脸,没应马氏的话,朝屋里喊道:“大哥,你在吗?我有事找你?”

马氏暗骂范铭,站在门口,等范林出来,看他们兄弟两说什么事儿。

老半天的,才见范林走了出来“老三,什么事儿啊,我这准备做饭呢?”

“大哥,你先别做了,上我那去吃吧,我正好有事情和你说?范铭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