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添愕然的站在原地,有些失措的看着小甜心,看着她毫不知情的朝他傻笑,一种深深的罪恶感竟然悄然袭上心头。

在他那二十四年的人生中,从沒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让他觉得难受,他竟然亵渎了他最纯洁的宝贝。

“对不起,甜心,我……我……有点累了,你下楼找他们玩去吧…”他木然的转过身,再沒有力气应酬楼下的客人。

甜心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望着他疲惫不堪的背影,心脏如同被他挖去了一块,难道她的小舅舅真的生了她的气吗?就因为她把蛋糕涂抹在他脸上?这理由实在让她匪夷所思,却又沒有更好的解释了,她只得黯然的下了楼。

明媚的春光里,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田里,甜心穿着胜雪的白色纱裙,站在花田中朝他拼命的挥手,她看上去那么开心,笑的那么甜,让他一阵阵的心醉。

“小舅舅,快过來啊…这里的花好甜啊…你快尝尝?”话音刚落,她已经将一捧黄色的花瓣放进嘴里,吓得秦景添急忙奔跑过去,“傻瓜,那个是不能随便吃的…”

可谁知她一把勾住他的脖颈,张开殷红的水嫩唇瓣,伸出一条粉红色的小舌头,笑着说,“瞧,我骗你呢…什么也沒有…我才不会乱吃呢…”

她的动作实在太自然了,连他自己都沒有意识到有多亲昵,只是顺从的将低着头,任由她慢慢靠近他的唇,直到贴上,那柔柔的软软的触感,是如此真实,让他不禁沉迷。

“不…我们不能这样…”理智让他猛然间清醒过來,他蓦地坐直身体,才发现这只是一场繁花似锦的春梦。

他擦了擦自己身上粘腻的冷汗,身下竟有些诡异的感觉,他低头一看,两腿间湿乎乎的一片,二十四岁的他在那一夜竟然梦遗了。

作为一个二十四岁的单身成熟男子,梦遗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让他懊恼的事,他梦中的对象竟然是他一手捧大的宝贝甜心,这是他绝对不能原谅自己的事情。

他开始仔细分析自己的心理状态,二十四年來,他从未想过要交女朋友,甚至沒有对任何同龄女人有过什么非分的想法,可如今自己竟然会对一个刚满十二岁的女孩做这种让他不齿的梦,一定是什么出了问題,问題一定出在他身上。

难道真的如他老娘说的那样,他该谈场恋爱交个女朋友了吗?

他站在花洒下,任由冰冷的洗澡水倾头而下,他需要清醒、需要冷静…

对…他必须要尽快去找个女朋友回來,至少他梦遗的对象不该是甜心…

从那天开始,秦景添就开始参加各种学校的联谊活动,他条件一向出类拔萃,学术成就在学校里一直都是佼佼者,而他英俊的外貌、富有的家世更是让一众女生趋之若鹜。

但这种被人追逐的游戏让他有些深恶痛绝,他很想将这一切都拒之门外,可一想到那一夜惊悚的往事,他还是决定硬着头皮也要找个女朋友。

“知道吗?甜心,最近我哥好像开始谈女朋友了…”放学的路上,落雨一语惊醒梦中人,甜心蓦然抬起脑袋來,惊愕的看向落雨 。

“你说什么?他谈女朋友了?”怪不得最近她的小舅舅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仅不爱回家,每次回家來都匆匆离去,原來真的是交了女朋友,落雨的话如同一把刀子狠狠扎进她的心窝里。

“是啊…很讨厌是不是?我还以为我哥哥和别的臭男生不一样,至少他品味一向很高,可如今连他也被那些狂蜂浪蝶吸引,我都快烦死了…”

落雨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可停在甜心的耳中却如同蜜蜂一般嗡嗡作响,让她心烦意乱,现在她们班上也有几对早恋的同学,她当然明白男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她从未想过原本属于她和落雨的小舅舅有一天也会离开她们,这个事实简直让她难以接受。

“那个女的长得好看吗?”她垂头丧气的走在路上,蓦然问道。

落雨被她的话问的一顿,略作思索才说,“嗯,貌似长得还不错啦…你知道我哥长得这么帅,当然不会找长得丑的女人,可是关键是这些女人都是化过妆的,哼…我觉得她们卸掉状未必有你漂亮…”

在落雨的世界里,只有甜心这个闺蜜,在她的意识里,任何女人都不会比甜心长得漂亮。

甜心的脚无意识的踢着小石子,听到落雨的回答,她的神情蓦然一紧,“你说什么?她们?你是说小舅舅的女朋友不只是一个女人,还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