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浓顿时就呆在那里,她愕然的看着阮廷羽的眼睛,她猜出了很多事,却唯独沒有猜出事情的真相。

“你……其实沒必要再骗我……”她不敢置信的别开眼睛,师傅已经去世,她已经不能再相信他说的任何话。

“你到底怎样才肯相信我呢?我不知道汪海伦都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我能猜出來,一定都是谎话,我告诉你,我从始至终都都沒有喜欢过除你以外的任何人,这段时间,我被汪涵还有柯先生绑架了,我呆在山上面临死亡时,脑子里想到的却只有你,我真的好怕自己会再也见不到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用你当警察的推理能力好好分析一下,我如果是个骗子,那我现在就该和那帮混蛋一起被关起來,而不是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胸中一口恶气卡在喉咙里,不停的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咳……”

顾予浓看着他苍白的额头上渐渐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的身体分明还很虚弱,难道自己真的误解他了吗?

“你……沒事吧?”她如水的眸子里噙满焦急之色,灼灼的盯着他的脸,一瞬间,他恍惚了心神,悠悠的摇了摇头,“沒事,我被汪海伦强迫吞了毒品,医生给我吃了解毒的药,可貌似还有残留的毒性是无法清除的,只能依靠我的毅力一点点将毒性戒掉。”

“什么?汪海伦这杀千刀的…你……你现在沒事吧?我……我去帮你倒点水?”她不禁焦急地问道。

“你相信我了吗?”她看到他如墨海般的深眸里有个担忧的自己,她能怎么办?她分明已经信了他,他说的不错,汪海伦那样的女人嘴里说的话根本不能相信,只是一连几件事连在一起,就让她失去了分析的能力,如果他真的背叛了国际刑警组织,现在恐怕早已经和汪涵他们一样被捉拿归案了。

“我相不相信你有什么重要的,反正你喜欢自作自受,起开…一点也不聪明…”是的,他一点都不聪明…

“我怎么就不聪明了?”阮廷羽觉得有些头痛,但又固执地追问,对于顾予浓,他就是有种想掐死又想爱死的冲动。

“你怎么就聪明了?如果当时你直接用摩斯密码暗示我你有事,我又怎么会误会你?肯定会想办法帮你报警的…笨蛋…”他的追问遭到她气哼哼的鄙视。

阮廷羽真是好气又好笑,他觉得自己拿这个小女人真沒办法,“你以为我沒想过吗?可那时候时间紧迫,以你那个冲动的个性,百分之八十会冲进來,百分之二十会犹豫不决然后被汪涵的手下发现,刺激你,然后让你愤然离去才是当时最好的方法…”

她终于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木讷的瞪着阮廷羽,半天找不到反驳他的话,虽然有些郁闷,可一丝丝的情愫不知不觉中从心底滋生。

“你……就不能让我一次吗?为什么每次都这么牙尖嘴利?”她还想喋喋不休的抱怨,下一瞬,小嘴已经被他噙住,将她的话尽数都吞入口中。

经历了生死的阮廷羽,再不想放开身下这个小女人,虽然有点刁蛮、有点任性、有点自以为是,可偏偏就是让他欲罢不能,一分一秒也不想和她分开,真的希望就这样一直一直的吻下去,哪怕溺死在她的温柔乡。

两人也不知缠绵了多久,直到阮廷羽的身体再次被毒瘾纠缠着发抖,他才松开了她,予浓连忙将他扶到师傅的卧室里,“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杯热水來……”

她的手却被他一把牵住,“不要,留下來陪我,只要有你在,我就能忍住,当初药效最强烈的时候,我都沒有被这毒品征服,现在就更不会了,放心吧…”

他的话,让她莫名的安下心來,顺势就躺在他身旁,静静的依偎在他身边,时光仿佛一条河流,美好而宁静 ,在他们身边静静流淌。

“浓浓,我们结婚吧…”他搂着她的身体,在她发顶轻轻印下一吻,她气息很均匀,似乎是睡熟了,阮廷羽不觉莞尔轻笑,也许是他让她太疲惫了,自己也轻轻闭上了眼眸,沉沉睡去。

可这句话,顾予浓却是听在心里,她的唇角露出浅浅的弧度,溢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甜蜜,原來幸福來的如此容易。

从那一天起,顾予浓便重新搬回了阮廷羽家,二人过了甜蜜的同居生活,可顾予浓一直等待的求婚却迟迟沒有出现,这让她着实有些焦急,心中暗骂:这个阮廷羽腹黑鬼,不知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阮廷羽看在眼里,甜在心里,顾予浓越是期待,他就越是想吊吊她的胃口,他就是喜欢看她一副不淡定的小模样。

上次两人共进晚餐的那家意大利餐厅里,“喂……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顾予浓一边无趣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扒,一边迫不及待的问道,她越是想要装作若无其事,脸上就越是写满期待,看在阮廷羽眼里简直就是个可爱的小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