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方怡本來就窝着一肚子火气,立刻就与这对男女争吵起來,远处驶來一辆车,安迪从车上连跑带跌的奔了过來。

“哎呦…这位先生,对不住了,错都是我们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是我的名片,是方怡的经纪人,您回去要是检查出车子有毛病,尽管來找我好了,我一定帮您修理好。”安迪点头哈腰的倒着歉,却听景方怡撇着嘴说,“什么错都是我们的?你有沒有搞错?”

安迪立刻瞪了一眼还想发作的景方怡,用眼神示意她,不远处有个人正拿着相机**什么,分明是个狗崽在跟踪她,她立刻偃旗息鼓,瘪着嘴钻进了安迪的车里。

安迪打发走那对男女,扶住额头,脑袋都要炸开了,他气冲冲的上了车,一上车就问,“方怡,你不在片场好好拍戏跑这里來干嘛?”

“你不会看啊?这是吃饭喝酒的地方,我來这和朋友吃饭难道也有问題吗?”景方怡不屑的盯着车窗外。

“你知不知道,你的导演已经打电话找到我这里,投诉你今晚莫名失踪,人家其他演员都呆在片场吃盒饭,只有你不知所踪,你知不知道今晚上你还有重头戏,你让所有人等你,你觉得合适吗?”

自从成了景方怡的经纪人,安迪还从未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他一直冠以最温柔的兰花指,此刻也变得有几分暴戾,可景方怡早就对安迪免疫。

她闭上双眼,完全无视安迪的气愤,“切,我就不信就我一个离组的,我早就跟那个二逼导演请过假了,是他不肯放,我才走的,他爱咋地咋地,姑奶奶我还不伺候了…”

安迪对景方怡的态度很是不满,可又无法太过严厉,这小女人一向傲慢惯了,自恃过高,都是他给宠的,简直是自食恶果。

华逸飞将田甜送到医院,外科医生小心翼翼的帮她将伤口做了消毒和处理,“好了,最近走注意伤口别碰水,还有隔天要换一次药。”

田甜点点头,可手腕忽的被医生抓住,扫过一眼,“咦?你这手腕上怎么有条疤痕?怎么弄的?好像是刀痕…”这个小外科医生是刚毕业的研究生,对于患者身上的任何伤痕都有着浓厚的兴趣,却丝毫未曾发觉自己已经撕开了别人不愿触碰的伤疤。

田甜抽回手腕,有些微怒的回答,“谢谢您的关心,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见。”

她站起身就走,却在走廊里被华逸飞拉住,他一把擒起她细如竹篙的手腕,那伤痕已经浅淡了许多,不再鲜嫩粉红,却依旧狰狞可怖。

“这是怎么弄的?”他可不会像那个外科医生那么好糊弄,他的目光滚烫的吓人,却见她云淡风轻的抽出手腕,“对不起,我想这和你无关,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学校了,请华先生还是别再跟着我…”

“你以为你还能回学校去住吗?宿管大妈是不会让你留宿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华逸飞站在她身后,冷冷的盯着她的背影。

“你…”她气的蓦地转身,却看不清他的眉眼,“不牢你操心,我大不了去住旅馆…”

可她一掏口袋,才想起來,今天换了他姐姐的衣服,身上根本是分文沒有,怎么住旅馆,这个混蛋,简直就是她的魔咒。

他的嘴角噙起得意的弧度,“怎么?沒带钱?”

“华逸飞,你这么缠着我到底想干嘛?我们早就已经分手了…”她颓然的看着他的脸,她已经被他弄得精疲力竭。

他扬起脸,唇边溢出似有若无的浅笑,“我后悔了…直到我厌倦了,我才会放手…”

靠…见过无耻的还真沒见过这么无耻的…田甜无语的又一次被他拉着走。

“怎么走这么慢?要不要我抱你走?”他半开玩笑半威胁的朝她勾起唇角。

她送给他一记白眼,“用不着…谢谢关心…我自己能走…”

两人终于回了家,“华逸飞,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随便进我房间,小心我砸了你的房子…”田甜摆出彪悍的架势,插着细腰发出最后警告,然后咔嚓一下将门锁锁牢,虽然这门锁似乎对华逸飞并不起作用。

“好好睡觉…”她决定无视这家伙的存在,既然已经被他纠缠了,她也只能安下心住下來。

为什么她觉得有些冷,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朝温暖的方向凑了凑,身旁似乎多了一只暖炉,让她想起小时候那只超级小黄人抱枕,又大又软,每年冬天,她都会抱着它睡,可自从來了z国,她已经好久沒有抱着那只小黄人睡觉了。

她伸出手臂,果然摸到一块软软的抱枕,不能自已的爬了过去,如同八爪鱼一般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