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逸飞最后拖不动她,干脆像扛麻袋一样,将她扛在肩膀上,田甜对着他的后背是又捶又打,可人家是完全无动于衷,继续开门、进屋。

华逸飞将田甜带到上次她睡过的房间,将她扔在床上,然后气喘吁吁的盯着她,“你怎么发烧还这么大力气?不是不肯去医院吗?现在就给我睡觉,我去给你拿药…”

他刚要转身,田甜就要翻身下床,华逸飞转过身,就将她再次压到床上。

他的身体重重的压在她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古龙水味道,芳香得有些醉人,可一瞬间,她敛起心神,立刻推拒他的身体,这种毫无间隙的姿势,实在让人难为情,他身下的某物竟然渐渐膨胀起來,她的脸唰的就红成一颗熟透的柿子。

“你……放开我…”她的声音莫名的细如蚊声,却听他贴在她耳边暧昧的吐着温热的气息,“你再不听话,我可就用下半身与你对话了…”

她的心脏蓦地停了摆,抬起一双浓密的黑睫,对上他如墨如海的深眸,竟有几秒钟失去了神智。

她如中了魔怔了般,喃喃的回答,“好,我会听话,你先起來好不好?”

华逸飞倏然支撑起双臂,嘴角勾起一弯新月,带着得意之色翻身下床,走出了房间,徒留下田甜捂着胸口发呆,她看不懂他,他……不是早就不稀罕她了吗?为什么又突然对她这么好?

她突然感觉有些冷,昏昏沉沉的爬进被窝,既來之则安之吧。

“先别睡,把药吃了…”耳边突然传來华逸飞低沉委婉的声线,她睁开有些朦胧的睡眼,他的目光竟然划过一丝温柔,让人沉迷。

她被他扶了起來,将退烧药就着热水喝了下去,然后又再次躺下去,现在的她似乎真的发起了高烧,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沒有,更别说是找他吵架。

华逸飞满意的帮她塞好被角,粗粝的手指摩挲过她的脖颈,引得她一阵战栗,顿时警觉的睁开眼眸,“你干什么?”

“噗……”他发出一声嗤笑,“你紧张什么?我不过是看看你还烧不烧?快睡吧…”

她终于缓缓的闭上双眼,那些化不开的往事还是一件件朝她汹涌而來。

“大哥,让我先來吧…这妹子的皮可真嫩啊…都能掐出水來…”

……

“不…不要來碰我…”她痛苦的挣扎,绝望的看着这帮无耻之徒,一个个欺辱着她的身体,而那个曾经所谓的“闺蜜”尼米娅竟然就伫立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还噙着森冷的笑意。

……

“你非要我挑明吗?在我面前装的跟纯情少女似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根本不是处…”

……

“不过是上了一回床,别他妈的,装的跟贞洁烈女似的,既然你还有个备用轮胎,不如找他去哭诉…告诉你,老子不稀罕…”

……

她忽的拿起水果刀,看着那冰冷的刀锋发呆。也许,只要一刀下去,她就可以一了百了了,妈妈也可以在天国等她。

刀子就那么轻轻划过手腕,眼睁睁看着如注的血流顺着手腕一直染红了床单。

……

“不…”她尖叫着从噩梦中醒來,他给她的痛实在是太深,又岂是几次霸道的囚禁就能一笔勾销?

她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早已被冷汗浸透,她摸了摸黏腻的脖颈,自己似乎是退烧了,可身上依旧是酸痛无比。

好想去洗个痛快的热水澡,可她看向床的右边,顿时被浴室的设计给雷的外焦里嫩。

这间屋子的主人,竟然将浴室设计成全玻璃通透的造型,躺在床上的人可以将浴室中的景象一览无遗。

她忽然想起那些时装的女主人,此刻墙上的女人还在对着她笑,一想到是华逸飞躺在这张床上,盯着这浴室中的女人洗澡,她就一阵阵作呕,甚至连这张床也嫌弃起來。

她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将门锁反复锁了又锁,才拿起柜子中的一件白色浴袍走进了浴室。

她脱下黏腻的衬衫,露出雪白的肌肤,虽然消瘦了不少,可胸前却愈加显得饱满高耸,想起前几天他的嘲讽,她不禁瘪了瘪嘴巴,切…这身材哪点像搓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