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景方怡都看出华逸飞的反常,她轻轻贴近华逸飞的耳旁,亲昵的问,“亲爱的,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今晚不是你的生日吗?不如我们來吹蜡烛许愿如何?”

华逸飞抽回眼神,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门口的服务生就会意的走了出去,不过几分钟,便推着一辆小车走了进來,车上放着精致诱人的三层蛋糕,上面还插着一根正在放着烟花的数字蜡烛,众人一起站起身來,鼓起掌來,为华逸飞唱起了生日快乐歌,可偏偏田甜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不屑的注视着这一切。

景方怡眯起一双凤眸,对田甜妒从中來,她轻轻走到田甜旁边,故意碰倒茶几上的红酒,“哎哟…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她娇嗔着捂着嘴巴,故作惊讶的等着田甜那条已经被酒液染红的银色裙摆,却难掩眸子中那抹得意之色。

田甜无语的盯着惨烈的裙子,只听身旁有人不断发出嬉笑的嘲讽,“田甜,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帮你去买条裙子?”华颂楚焦急的起身,却被田甜一把拉扯住,“不用,阿楚,只是有些脏了,我去趟洗手间洗洗就好,你们继续玩。”

田甜顾不得抬头,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却听身后景方怡大声说道,“大家都愣着干嘛?一起给逸飞唱生日歌,逸飞,你快点许愿啊…”

身后是一片欢声笑语,田甜默默的走出包房,只觉全身都颓然无力,她走进洗手间,用力的搓洗自己的裙摆,可要想用清水洗去葡萄酒液谈何容易?

望着银色的布料上染着一片嫣红,心底涌起莫名的委屈,眼泪便扑簌扑簌的掉下來,砸在裙子上。

华逸飞心不在焉的许了愿,将蛋糕随便切了一刀,就交给了景方怡,众人都围在蛋糕旁,唯独他一人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玩着打火机,“啪”的一下,火光一闪,然后灭掉,“啪”的又一下,火苗又窜了起來,可反复了几次,她都沒有回來,华逸飞莫名的烦躁起來。

“哥,生日快乐…”华颂楚突然坐到了华逸飞的身旁,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精致的丝绒盒子,打开盒子,里面竟是一对熠熠生光的蓝宝石袖口。

华逸飞的嘴角不觉噙起一抹笑意,这是他去年看法国时尚杂志,曾随口说过的一对袖口,沒想到,就被华颂楚记得清清楚楚。

“臭小子,沒想到你还记得…我很喜欢…谢啦…”

“我当然记得,你喜欢的东西,我都记得,只是希望你能快点走出那段不愉快的恋爱…”华颂楚轻声喟叹一声。

华逸飞挑起眉角,“什么希望我快点走出不愉快的恋爱?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还陷在什么不愉快的恋爱里?我华逸飞是那种会为了女人不愉快的吗?”

华逸飞随手摆弄着那对晶莹剔透的蓝宝石袖扣,不以为意的反驳华颂楚。

华颂楚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正霸着麦克风唱歌的景方怡,“哥,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自从你从新西兰回來,你就像丢了魂似的,你交往的这些女朋友,沒有一个能配得上你,我能看出,你不过就是想忘了那个女人…”

华逸飞噌的就站起身,有些不爽的将手插进裤袋,“臭小子,你这是在向我示威吗?才带个女朋友就來教训你老哥?”

华颂楚笑着耸耸肩膀,“瞧你说的,我哪敢…”

华颂楚突然想起还在洗手间的田甜,眸中不觉染上一抹忧色,“田甜怎么还不回來?她裙子貌似弄得挺严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不如我先去给她买条裙子吧…”

华颂楚转过头來,对华逸飞说,“哥,你一会儿帮我告诉田甜,我帮她去买裙子了,让她一定要等我回來。”

还未等华逸飞回答,华颂楚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更让华逸飞心口闷着的一口恶气像气球般越吹越大。

他蹭的一下就站起身,趁着景方怡还沉浸在那首情歌时,快步踱出了包房。

田甜洗了半天,裙子还是赫然一块暗紫色的斑痕,湿漉漉的布料根本拧不干水分,冰凉湿濡的贴在大腿上,她狼狈的从洗手间走了出來,眸光一直垂在裙摆上,只觉眼前突然一黑,像是被什么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她身体下意识的向旁边挪了一步,可那高大的身影又跟了过來,分明是故意要拦住她,田甜刚想抬起眸看向这个人,身体就像被一阵旋风卷走,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被那个强拉着拽进了一个黑暗的房间。

黑暗中,他的墨眸如夜晚的星辰一般闪耀,她立刻辨认出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古龙水味道,她讶然睁大眼眸,瞪着他,愤怒的吼道,“华逸飞,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此刻,华逸飞正将她死死压在墙壁上,而这里,显然就是一间空置无人唱歌的包间。

屋中一片漆黑,除了他那双幽潭闪着冷光,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华逸飞微微勾起唇角,溢出一抹冷嘲,“沒想到,你还真是喜欢朝三暮四,上次那个姓黄的还不够,这么快就勾搭上我弟弟?我还真是小瞧了你的本事…”

田甜气得脸色的发了白,“华逸飞,我和谁在一起和你有关系吗?请你快点放开我,否则我就叫人了…”

“叫人?好啊…我倒是很想欣赏你喊破喉咙的样子,你不知道这里是ktv吗?这家ktv的包房是出了名的隔音好,而且,这里的服务生都受过专业训练,沒有主人的召唤,是沒有人敢随便进入包房的…”